萧妄泽心中一喜,转头望去。/零`点¢看′书′ !庚.辛\罪+筷*
宫人推开门扉,太妃面带不悦步入。
她一进门便看到萧妄泽跪在萧承谨面前,脸色顿时更加阴沉。
太妃快步上前,挡在萧妄泽身前,仿佛一只保护幼崽的母鸡,目光如刀般盯着萧承谨,仿佛他是个不共戴天的敌人。
仿佛在她眼中,只有萧妄泽这一个儿子。
萧承谨目睹母亲的举动,突然轻笑一声,随即发问:“母后,您这是打算不顾天下人的非议,也要保护他吗?”
太妃心中一惊。
然而,她并未直接点破,只是带着一丝怨恨质问:“萧承谨,他是你的亲弟弟,他究竟犯了什么错,你竟不能宽恕?”
萧承谨心中的最后一丝亲情,随着太妃的话语,终于彻底消散。
他转身从桌上拿起一叠厚重的信笺,一挥手,信笺便飞向了跪在她身后的萧妄泽。
萧妄泽和太妃的神色顿时凝固,他们随手拿起一封拆开,瞬间心如死灰。
萧妄泽颤抖着手翻阅那些信件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眼中逐渐布满了血丝。
“不可能!我明明已经让暮鸦销毁了这些东西,它们怎么可能落入你手中?”
话音刚落,他似乎恍然大悟,愤怒地质问萧承谨。
“暮鸦是你的人?”
萧承谨坦率地承认:“他最初是朕安排在恭亲王府的密探,这批人原本仅用于监视亲王,却未料到第一个发挥作用的竟是恭亲王府内部的人。\衫,叶,屋¢ ,追\蕞~欣?章\截+”
难怪先帝虽然宠爱萧妄泽,最终却将帝位传给了朕。
任人唯亲,易受他人影响,犹豫不决。甚至与人共谋篡位的信件都轻易交给身边人处理。
这样的人显然不适合成为帝王,先帝应该早已洞察,因此排除众议立朕为储君。
但先帝这样的安排,难道不是在保护萧妄泽吗?
只是太妃和萧妄泽却始终认为先帝偏爱自己,一个亲王之位已无法满足他们的野心。
证据确凿,太妃无法辩驳。
然而,当她目光落在身后的小儿子身上时,心一横,直接跪在了萧承谨面前。
萧承谨本能地后退一步,不敢接受生母的跪拜。
太妃不顾自己的尊严和面子,紧紧抓住萧承谨的衣角,含泪说道。
“承儿,阿泽是你的亲弟弟啊,他尚且年幼,母后已经老了,一时冲动怂恿他对你动手。但他也是因为敬重哀家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。如果你真的要处置你的弟弟,那就先从哀家的尸体上踏过去吧!”
萧承谨忽然轻笑一声。
行刺当今天子,谋逆之心昭然若揭,却被太妃三言两语说成是年幼无知,只是出于孝心。¢e~8¢z`w?.¢n.e~t^
萧妄泽是她的孩子,那他萧承谨就不是吗?
他萧承谨就算真是无情无义,今日便处置了萧妄泽,只要有太妃挡在前面,来日便会被天下文人谴责他不顾情谊,史书上留下千古骂名。
萧承谨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悲凉。
然而他的生母从未真正关心过他。
太妃注意到萧承谨的沉默,心中一喜,以为他真的在考虑将来可能招致的恶名。
萧妄泽在她身后,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衣角。
太妃愣了一下,随即突然回忆起平日里萧承谨的行事风格。
她这个儿子自幼心高气傲,对软言相劝尚能接受,却对强硬手段不屑一顾。即便在少年时期,面对先帝的盛怒和责罚,他也从未有过屈服,先帝虽怒却也舍不得真的伤害这个最像自己的儿子,只能以情动人,以理服人。
通常在这个时候,萧承谨才会勉强低头。
她意识到,如果自己威胁过度,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,真的激怒萧承谨。
于是她缓和了神色,伸出手轻轻握住萧承谨那长满薄茧的双手,表情变得温和,仿佛是普通母子共进晚餐时,一切如常。
太妃温柔地说:“承儿,哀家毕竟年岁已高,可能无法陪伴你和阿泽太久。你只有阿泽这一个亲弟弟,如果将来哀家不在了,至少他能给你做个伴,让你不至于孤单。”
萧承谨目光深沉地望着她。
太妃心中有些忐忑,但她还是保持了镇定的表情。
“哀家记得你们兄弟俩年幼时,你不小心摔坏了先帝最钟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