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戚雪抬头一瞥,惊讶地掩住嘴巴:“这…这不是茯苓吗?”
周公公弯腰回答:“皇上,奴才已经询问了暄林殿的所有人。!嗖^餿¢暁*税*蛧¢ `埂_辛?罪`全.他们均表示,在处理柳絮之后,唯一接触过柳絮的人正是茯苓。而且,是她主动提出要去丢弃柳絮的。”
萧承谨对宫女的生死并不关心,他转而询问陆戚雪:“人已经找到了,你打算如何处理?”
陆戚雪面露脆弱之色,她难以置信地质问茯苓:“本宫自问未曾亏待于你,短短数日之间,究竟是什么缘由促使你做出如此狠毒之事?”
茯苓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,她未曾料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发现,想到可能的后果,不禁感到一阵恐惧。
“说吧。”萧承谨的语气冷漠。
茯苓被皇上的威严所震慑,膝盖一软,忍不住哭泣起来:“奴婢…奴婢只是怨恨陆贵人。”
“怨恨我什么?”陆戚雪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,她苍白的面色反而让她显得更加威严。
茯苓紧张地抬头望了她一眼,突然情绪失控地喊道:“我…我快要到出宫的年龄了,如果不是被派到暄林殿,到了年龄就可以自由离开。但是…但是来到暄林殿,就必须得到陆贵人的允许,我…我不想连出宫的自由都没有!”
萧承谨嘴角微微上扬,语气冷冽:“既恶毒又愚蠢。¨小.税/C?M¨S′ `首_发,”随即他转向陆戚雪,面容立刻变得柔和:“你打算如何处置她?”
陆戚雪凝视着茯苓痛苦的表情,心中确信她必有难言之隐,但她无法公开提出此事,否则可能会被误解为栽赃。
“臣妾不知。”陆戚雪示弱地倚靠在萧承谨身旁:“还是依照宫规来惩处吧。”
陆戚雪的话音刚落,屋内众人神色各异。
连章院使都明白此事并不单纯,更不用说在后宫浸淫多年的皇后和洞察一切的萧承谨了。
萧承谨轻轻应了一声,然后对皇后说:“既然此事发生在后宫,那就交给你来处理吧。”
皇后恭敬地行礼:“遵命,臣妾定会公正处理。”
陆戚雪依偎在萧承谨的怀中,脸上的脆弱和可怜早已荡然无存。
她心中感到一丝讽刺,尽管所有人都清楚茯苓背后有人指使,但大家似乎都选择视而不见,连这位看似震怒的皇上也不例外。
陆戚雪暗自咬牙,即便他们选择息事宁人,她自己绝不是那种默默忍受的人。
她打算利用这个机会去见一见姨娘。
萧承谨在确认陆戚雪服下安神药后安然入睡,才离开暄林殿。_s?j·k~s*a/p,p~.?c*o?m-
皇后紧随萧承谨的步伐,当他们走到养心殿门口时,她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皇上,这件事情真的不需要再深入调查吗?”
萧承谨抬眼望向皇后:“柯琬,你作为皇后已有多年。有些事情,朕相信你无需多言便能明白。”
皇后领会其意,低头行礼:“是的,臣妾明白了。”
在暄林殿,陆戚雪仅睡了片刻便醒来,芍药惊讶地询问:“贵人,您怎么这么快就醒了?”
陆戚雪揉着眉心坐起身:“我做了一个噩梦。梦中我在御花园跌倒,地面并非覆盖着花籽的柳絮,而是一排排锋利的刀尖。”
芍药和雾棉交换了一个忧虑的眼神,随后安慰道:“贵人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吗?”
陆戚雪摇了摇头:“自从入宫以来,我经常做这样的梦。”她目光变得坚定:“因此我绝不能摔倒,一次都不可以。”
雾棉为陆戚雪斟满一杯清润的参茶,随后说道:“方才周公公来访,他告知今晚皇上将会驾临。”
陆戚雪撑起身子,吩咐道:“为我施妆,多涂些脂粉,务必让我看起来苍白虚弱。”
芍药一边扶着陆戚雪一边询问:“贵人这是何意?您目前的气色已经显得十分虚弱了。”
陆戚雪坐在梳妆镜前,语气坚定:“这远远不够,必须确保效果显著。”
于是,芍药和雾棉合力为陆戚雪施妆,直至她的脸色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。幸运的是,陆戚雪的眉宇间仍带着一抹黛青,眼眸弯如新月,即便是在病态之中,依旧楚楚动人。
夜幕初垂,萧承谨的龙辇便缓缓出现在暄林殿的门前。
“贵人是否已经醒来?”萧承谨向站在门口的雾棉询问。
雾棉谨慎地回答:“回禀陛下,贵人醒过一次,服用了药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