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戚雪无法确定她的身份,犹豫着走上前去。\0,0/暁~税`惘. `埂.薪+最*全·
“嫔妾美人陆氏,敢问您是……”
“陆美人啊?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。”
那女子并未直接回答,反而带着盈盈笑意站起身来。
她身边没有随从,陆戚雪仔细观察了许久,却难以判断她的身份。
女子似乎有意为难,就是不肯主动透露自己的家世。
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许久,直到一个头上戴着花环的小丫头从御花园深处跑出,才打破了沉默。
“小主,那里头可凉快了!”
小丫头跑到女子面前时,才发现周围多了三位陌生人。
她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,愣在了原地。
就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。
“我是与你同住一宫的宋贵人。”
“宋相思?”
陆戚雪松了一口气,幸好刚才没有因为对方衣着朴素,就误以为她是个位份低的常在或答应。
“美人陆氏,见过宋贵人。”
陆戚雪再次俯身行礼。
宋相思脸上笑意盈盈:“难怪皇上喜欢你,礼数周到,如果我是男子,也定会将你视若珍宝。”
她话音刚落,便意味深长地望向芍药。
“将来封个皇贵妃,也不为过,对吧,芍药?”
她怎会知道我婢女的名字?
相较于芍药羞愧地低垂着头,陆戚雪却对宋相思能直接叫出芍药的名字感到好奇。
即便同住一宫,入宫已久,她的位份已经提升了几个等级,却仍未见过这位贵人。
她听同宫的其他嫔妃闲聊,都说这位娘娘性格孤僻,不喜与人交往。¨k`e/n`k′a*n*s+h·u′.¢c¢o^m/
甚至,她似乎不愿接近皇上。
一入宫,便称病,设法撤下了自己的绿头牌。
尽管有着正二品云贵总督的父亲,她至今都未曾侍寝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
宋相思饶有兴趣地盯着陆戚雪。
她的面庞仿佛绽放着花朵。
“旁人皆言贵人性格孤僻,今日一见,此言似乎不实。”
“那么,在你眼中,我又是何等人物?”
陆戚雪眉头紧锁,沉思片刻后回答:“性情率真。”
宋相思听后心情愉悦。
她随手从身旁小丫鬟手中取过两支花,递给了陆戚雪。
那些小野花娇嫩欲滴,在微风中轻轻摇曳。
见陆戚雪犹豫不决,宋相思安慰道:“这些不过是些无名野花,并非只有娘娘们才能佩戴,大可放心收下。”
她的丫鬟也机智地补充道:“美人请放心,这些花都是宝莹亲手采摘的,绝对无毒。”
“无毒”二字,真是直率至极。
陆戚雪接过野花,模仿着宋相思的动作,将它们巧妙地别在发髻上。
宋相思注意到她俩兴趣相投,目光中流露出更多的温柔。
突然想到了什么,她转而望向陆戚雪身后的两位侍女。
“虽然私下里称呼容妃、皇容妃只是玩笑,但若被心胸狭窄的人听到,恐怕会给你们的主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“奴婢明白,多谢贵人的提醒。”
芍药立刻俯身行礼,表示感谢。_第′一·墈\书?旺. ·首+发^
宋相思摆了摆手,示意她不必多礼。
“我看贵人的身体似乎已经康复,记得让敬事房把绿头牌重新挂上去了吗?”
陆戚雪与她初次见面,并没有太多共同话题。
绞尽脑汁,终于找到一条可行之路。
宋相思听后,脸色微微一变。
很快,她恢复了常态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:“只是气色有所好转,仍需调养数月。关于侍寝之事,确实不宜操之过急。”
她这番话落入陆戚雪耳中。
不知为何,陆戚雪感到宋相思其实并无大碍,只是出于某种她所不知的原因,不愿意侍寝。
陆戚雪明白自己没有立场多言,只是笑了笑,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“看这天色,很快就要全黑了,我们一起回宫吧。”
宋相思抬头望向天空。
陆戚雪也随着她的目光望向天空。
天空中空无一物。
她收回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