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戚雪原本打算进一步拉近关系,寻找这位帝王身上可利用的资源。?k!e~k`a+n/s\h?u~.·c¢o`m?
宜嫔的这一举动,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。
若今日不采取行动,她这微不足道的生命,恐怕就要终结于这深宫之中。
陆戚雪轻轻叹息,选择了妥协。
“无需多言,速去速回。”
“奴婢为娘娘更衣。”
雾眠紧随其后说道。
一炷香的时间即将耗尽,陆戚雪才换上一身素雅的罗裙,优雅地走了出来。
宜嫔和她身边的人眼中都充满了不容他人之色。
即便芍药不在,也没有人察觉到。
陆戚雪深吸一口气,随着步伐的节奏,缓缓地离开了现场。
慈宁宫。
“参见太妃娘娘。”
“参见太妃娘娘,愿您万福金安!”
“乖宜儿,起来吧,宁家送来的那个丫头继续跪着。”
宜嫔庄湘宜听到这话,娇笑着跑到太妃左侧的黄木梨雕花椅上坐下。
陆戚雪仍旧跪着,保持着之前的姿势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陆戚雪抬起头,目光坚定地直视着上位的太妃。,咸_鱼+墈.书,蛧. *毋`错*内*容/
太妃素来喜爱佩戴各种样式的甲套,今日她所戴的玛瑙螺型甲套与黛绿色的宽袍相得益彰。
她看上去似乎没有具体的年龄。
只是转瞬之间,陆戚雪便再次垂首,恭敬地回答道:
“回太妃,晚辈陆戚雪,宁丞相家中的小女儿。”
“无需自报家门,你与念瑶相比逊色不少。宁丞相真是有趣,一生严肃,竟让一个胡族女子入了宫。”
“真以为哀家不再掌权了吗?”
“妖媚惑主,罪加一等,先跪上半个时辰吧!”
“太妃娘娘,恕臣妾之罪!”
陆戚雪跪得更低了。
回应她的,是两个宫人用力一压。
陆戚雪感受到,自己被压在红砖地板上,双膝生疼。
她完全无法动弹。
宫人受太妃指使,自然是下了死手。
待她趴下后,才冷哼一声退开。
陆戚雪暗暗咬紧牙关。
这些人,她铭记在心。
太妃高高在上,俯视着痛苦颤抖的女子,轻蔑一笑:
“陆美人,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?”
看到时机已到,陆戚雪强忍着手掌心的剧痛,啜泣着回答:
“太妃娘娘,恕嫔妾无知!不知自己有何过错……”
“嫔妾全心全意侍奉皇上,绝不敢有丝毫懈怠。+欣!丸`夲*榊¢栈? +追*嶵~新^蟑~洁`”
她一字一句地念着,声音中充满了哀婉和无辜,这使得庄湘宜气得紧握着她那双秀美的拳头。
在太妃还未开口之前,她便抢先说道:“陆美人,你真是胆大包天!难道,你不服太妃娘娘的裁决吗!?”
在后宫之中,没有人能比太妃更有权势。
陆戚雪自然不敢与太妃正面冲突。
但有一个人,却敢于这么做!
陆戚雪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,越发感到慌乱。
怎么他还没来?
太妃本来就对陆美人不满,听了庄念湘这番话,更是怒火中烧。
她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,难以捉摸。
“容嬷嬷。”
“是,奴婢这就替太妃好好教训教训陆美人。”
突然间,一股巨大的恐慌袭上心头,陆戚雪紧握着自己的手指,那如雪般白皙的肌肤竟被掐出一道血痕。
急忙求饶:“太妃饶命!嫔妾知错!”
然而,为时已晚。
容嬷嬷像提起一只小鸡一样将陆戚雪从地上抓起,高高举起手掌,狠狠地落下。
啪!
声音在内室中回荡。
陆戚雪被惯性牵引,身体不由自主地歪斜。
细嫩的面庞上,立刻显现出一道鲜红的掌印,痛彻心扉。
陆戚雪低垂着头,呜咽声中透露出真挚的情感,几乎无法稳坐。
痛楚深入骨髓,陆戚雪咬紧牙关,挺直腰板,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。
“嫔妾罪该万死!”
陆戚雪不敢稍作停顿,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