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上的征途,是一条用双脚在华夏大地上重新刻画的漫漫长征。^咸~鱼`看^书` ,埂,鑫!醉,筷′
在陈天明所提供的、足以让任何一支国军王牌师都眼红的海量物资支援下,这支新西军部队的行军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战士们身上不再是破旧单薄的衣衫,而是从独立团“缴获”来的、厚实耐磨的崭新军装。脚下的草鞋换成了坚固的胶底军鞋,虽然依旧艰苦,但至少不再担心脚底被尖石刺破。
更重要的是武器的革新。队伍中几乎人手一支95式或M4A1自动步枪,每个班都配有轻机枪,甚至还有火箭筒和榴弹枪作为攻坚利器。这支部队的火力密度,己经远远超出了这个时代任何人的想象。
因此,北撤之路虽有波折,却异常顺利。
途中,他们曾遭遇过一支日军的小股巡逻队。对方还未从“土八路”怎么会有如此整齐军容的震惊中反应过来,就被一轮密不透风的自动火力打成了筛子,连一声枪响都未能发出。
也曾有部分顽固的国军部队,奉命前来“堵截”,企图骚扰滋事。他们按照以往的经验,在山道上设下埋伏,准备打一场轻松的“剿匪”战。然而,当他们面对如同潮水般用来“开路”的火箭弹和榴弹时,整个阵地瞬间被炸得人仰马翻,鬼哭狼嚎。.k!a~n`s\h`u+g,u?a?n′._c!o?m¨还没等他们组织起有效的反击,突击小队和新西军的战士们便己从正面冲垮了他们的防线。那些在国军看来无往不利的重机枪碉堡,在火箭筒面前,脆弱得如同纸糊一般。
几次小规模的交锋下来,沿途的日伪顽军都学乖了。他们远远地看见这支军容鼎盛、装备精良,行军队列中甚至夹杂着几辆涂着伪装迷彩的卡车和吉普车的“八路”,便立刻望风而逃,根本不敢上前触其锋芒。
就这样,这支经历了烈火与重生洗礼的新西军主力,终于在江北的指定区域,与前来接应的八路军部队胜利会师。
当两支兄弟部队的旗帜在寒风中汇聚到一起时,前来接应的八路军战士们全都看呆了。他们看着新西军战士们身上崭新的军装、精良的武器,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羡慕与激动。这不再是他们印象中那支在敌后苦苦支撑的友军,这分明是一支从武器到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的铁军!
会师的喜悦与激昂,如同冬日里最温暖的火焰,在皖东的大地上熊熊燃烧。
然而,当这股暖流传到千里之外的山城时,却变成了一股足以掀翻屋顶的滔天怒火。¨3¢8+k+a·n+s\h·u′.*n!e\t-
山城,国民政府,委员长官邸。
“啪嚓!”
一声清脆的碎裂声,打破了办公室里压抑的死寂。一只产自宋代、价值连城的钧窑茶杯,被它的主人狠狠地摔在地上,化作一地青蓝色的碎片。
国府1号,面色铁青,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一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,仿佛要喷出火来。他的面前,站着几位噤若寒蝉的高级将领,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。
“废物!通通都是废物!”
这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嘶哑尖利。
“十个师!我给了他们整整十个师的精锐!八万多人!居然连区区不到一万人的新西军都解决不掉?!”
他一把抓起桌上的战报,揉成一团,狠狠地砸在地上:“几乎无损突围?指挥官兵败逃走?这是战报吗?这是写给我的耻辱状!是打在我脸上的耳光!”
他无法理解,也无法接受。在他看来,这次围剿计划天衣无缝,兵力上更是占据了十比一的绝对优势。新西军那群“泥腿子”,缺衣少食,装备落后,凭什么能从天罗地网中逃出去?甚至还反过来把他的围剿部队打得落花流水?
“查!给我彻查!”他咆哮着,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,“是不是有人通敌?是不是有人阳奉阴违?我要把这群无能之辈,统统送上军事法庭!”
军事上的惨败,让山城方面颜面扫地,更让他们在全国民众和国际社会面前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被动。为了掩盖真相,推卸责任,一张无形的、用谎言和墨汁织成的大网,迅速张开。
“校长息怒,”一位心腹幕僚小心翼翼地上前,低声建议道,“军事上的失利己成定局,眼下最要紧的,是在舆论上挽回颓势,掌握主动权。我们必须让全国人民知道,错,不在我们。”
光头赤红的双眼微微眯起,瞬间明白了幕僚的意思。他颓然坐回椅子上,疲惫地挥了挥手:“去办吧,用尽一切办法,把脏水都泼到他们身上去!”
命令一下,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