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她…非常欢迎。”
“第二,”娜美目光转向窗外,仿佛能穿透夜色看到隔壁那片灯火,“我们的邻居哈默先生(Armand Hammer),是父亲最重要的盟友之一。于情于理,我都该亲自登门拜访,感谢他过去对父亲、对我们的支持。”
提到哈默的名字,在座如贵叔、罗宾等人神色都微微一肃,显然深知这位石油大亨、艺术收藏家兼新兴政坛大佬在加州乃至全美举足轻重的分量。?秒+漳*节?晓′说`徃_ -耕~薪!最+哙+
“第三,”娜美收回目光,扫过路飞、李路菲、凌云、布琳等人,“路菲的比赛,我们当然要去捧场!这是我们的家人扬威的时刻!布琳的美食探索、素心的学术访问、凌云的修炼、罗宾的情报工作……都是我们立足加州、寻找下一步线索的重要环节。大家各自行动,但务必保持联络,安全第一。”
她举起酒杯,暖黄的灯光在她深褐色的眼眸中跳跃:“为了抵达,为了团聚,也为了即将展开的新征程。干杯!”
“干杯!” 众人齐声响应,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彻大厅,激荡着雄心与暖意。
别墅的灯光,如同娜美所言,不仅照亮了归途,也照亮了新的起点。
【隔日午后·于府的回响】
两天后,一个阳光明媚却带着凉意的午后。娜美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、质料上乘的象牙白套装,收敛了海上的锋芒,显露出东南亚王室二公主的雍容气度。她精心挑选的礼物是一件来自暹罗(泰国)的、镶嵌着蓝宝石和珍珠的纯金佛塔模型,象征着祝福与庇佑。张安琪则是一身素雅的改良旗袍,骑着“追风”在前引路,两人沿着棕榈树掩映的私密车道,来到了隔壁气势恢宏却透着岁月沉淀感的于府。
于凤至亲自在客厅迎接。这位曾经的东北第一夫人、如今在洛杉矶商界依旧拥有巨大影响力的传奇女性,身着一件深紫色丝绒旗袍,外罩一件薄羊绒开衫。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痕迹,却未能磨灭那份刻入骨子里的优雅与坚韧。她的眼神温和而睿智,带着洞悉世事的沧桑,在看到娜美带来的、与石松有几分神似的面容时,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和怜惜。
“娜美,快过来,让伯母好好看看。”于凤至的声音带着旧式官话的腔调,温和而有力。她拉着娜美的手坐下,仔细端详。她轻轻拍了拍娜美的手背,“你父亲的事…我都听说了。石松兄是位真正的豪杰,可惜…。孩子,苦了你了。”
谈话在红茶氤氲的香气中进行。娜美表达了感谢和问候,于凤至则关切地询问了她的航程和在加州的打算。话题不可避免地转向了那个沉重的心结。
“汉卿他…”于凤至端起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,眼神投向窗外庭院里一株依然繁盛的红枫,声音平静得近乎缥缈,“他在台湾,己经…正式登报声明,与我解除了婚姻关系。” 她嘴角甚至弯起一个极淡、极苦的弧度,“也好,这样…对他,或许更安全些。”
娜美和安琪都屏住了呼吸。她们知道,于凤至数十年如一日,倾尽财力心力,在海外奔走呼号,动用一切人脉关系,只为营救被幽禁的张学良。这份坚守,早己超越了普通的夫妻情分,成为一种刻骨铭心的信念与责任。
“这栋房子,”于凤至的目光缓缓扫过客厅里那些带着明显中国东北风格的老家具、墙上泛黄的照片,“我一首留着,按他从前喜欢的模样布置。书房里,他的书、他的字,都还在。我总想着…或许有一天…” 她没有说下去,只是轻轻摇了摇头,眼中那份深沉的哀伤与无悔的坚韧交织在一起,构成了一幅民国女性命运最为苍凉的缩影——以离婚成全所爱之人的“自由”,自己却背负着沉重的枷锁,在异国他乡守护着一段几乎无望的历史与等待。
“伯母…”娜美轻声唤道,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敬意与酸楚。她能理解这份近乎偏执的坚守背后,是多么深沉的爱与家国情怀。
“不说这些了。”于凤至很快调整了情绪,恢复了雍容,“娜美,你父亲留下的摊子不小,你要接手,不容易。哈默先生那边,需要谨慎。他是个精明的商人,更是个有野心的政治家。石松兄帮他赢得了州长宝座,这份人情还在,但利益…永远是第一位的。有什么需要伯母的,尽管开口。”
在于府宁静却弥漫着淡淡忧伤的氛围中,娜美感受到了另一种力量——一种在时代洪流中,以柔韧姿态守护到底的、属于女性的坚韧力量。
【翌日上午·哈默的棋局】
又隔了一天,娜美独自一人,带着一份来自加勒比海的特产——一盒极其稀有、蕴藏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