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科长发现了她的身份。”朱沉舟面不改色，说：“我们怀疑她与‘夜莺’有关。”

坂本的手指突然在桌面上敲了一下：

“夜莺？郑明远向我汇报过，他正在调查这个人，看来，你的方向没有错。”

朱沉舟故意露出困惑的表情，说：“坂本课长知道这个代号？”

坂本却是镇静的说：“我并不知道，继续说你的调查。”

朱沉舟很快便汇报完毕。坂本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，问道：

“林小曼现在在哪？”

“暂时监控中。”李仕群接话，说：“等大佐阁下确认后再逮捕。”

坂本健太郎站起身，说：“带我去见她。”

林小曼正在整理档案，看到一群人进来，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惊慌。

“林小姐。”朱沉舟率先开口，说：“有些问题需要你配合回答。”

“当然。”林小曼放下文件，手指微微发抖。

不等朱沉舟再问，坂本首接走到她面前，说：

“你认识郑明远？”

“认识，但不熟。”

林小曼的声音比平时高了一个调。

“他死前来过档案室？”

“是的，调阅了一些文件。”

坂本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：“什么文件？说实话！”

林小曼吓得脸色惨白："南京……南京的人员名单，还有他自己的档案。”

坂本朝着朱沉舟摆摆头，朱沉舟马上说道：

“我们在你抽屉里发现了这个，你如何解释？”

他拿出那个小玻璃瓶。，林小曼瞪大眼睛，说：

“这不是我的！”

“那这个呢？”马天昊丢出一包“樱花”牌香烟。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“还有这个！”朱沉舟拿出一份电报复印件，上面有军统给“云雀”的指令。

这是李仕群上午交给他的。

林小曼看到电文，突然瘫坐在地，喃喃的说：“你们既然早就知道，还问什么？

坂本冷笑一声，说：“带走审讯。”

当林小曼被拖出去时，她突然回头看了朱沉舟一眼，那眼神中不是愤怒，而是某种奇怪的解脱？

坂本在走出档案室时，对李仕群说：

“76号还是有人才的，朱沉舟这次表现的很好，就让他负责审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