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老爷子“观赏”着照片上的各类不堪入目的表白之话,白佳宁“观赏”着宁老爷子的表情。.k¢a′k¨a¢w~x¢.,c·o*m¢
在老人情绪愤怒到顶端就快要爆发之时,她又道。
这些“证据”都是她精心设计安排的。
司机逃离z市是她一手操办的,当时没想那么多,只让他天黑之前就离开,并把唯一的财产,大客车,随便开到某个废弃场。
她也以为此事就此尘埃落定。
后来发现这样不能一次性把夏黎打入地狱,于是才想到了这辆大客车。
为了保密安全性,她找了两波人,一波提前一天往客车里塞“证据”,另一波去找证据再交给她,如此一来,天衣无缝!
“在大客车上,发现了一根长度十几厘米的发丝,我看过监控,录像里司机是个寸头男人,绝对没有那么长的头发。”
意思是那是一根女人的头发。
女人,刚刚就看到了一个。
也就是夏黎。
白佳宁没有明确表明自己的立场,更没有持怀疑夏黎的立场。
但话已经说的够明显了,尤其是宁老爷子,又怎会听不明白?
“吱呀——”
“所以,司机很有可能是受人蛊惑和指使,这根头发丝的主人,很有可能,就是幕后主使!”
随着掩着的门被一把推开,宁泽言低沉的嗓音,在病房每一角落,回荡传开。.白\马_书-院_ !首+发*
他义正严词,眉宇间,没有带一丝感情。
男人不知何时进来的,宁老爷子不震惊,但白佳宁却被吓了一大跳,看着那张日思夜盼的脸,她一时沉溺又沉醉。
这张脸还是那么的俊美,耀眼,蛊惑人心……
但又不同于之前了,好像变得更加成熟了,有男人味了,虽然倦意不浅,但更加撩人,充满荷尔蒙,充满性张力。
等等。
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?
恍然,白佳宁后脑勺犹如被一门棍敲打,令她晕晕乎乎。
“护士说,你明明还在抢救室里观测……”
抢救室既不是手术室,也不是重症监护室。
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的那一种,大概是因为宁泽言这个病人的身份过于特殊,情况又特别严重,虽然手术结束了,但仍得在抢救室里观测一阵,随时有重新抢救的准备。
本以为男人会奄奄一息,不省人事。
虽然现在他也很憔悴,但除了被绑着白色绷带的手腕,浑身上下,没有半点危在旦夕的样子。
“所以你……”
根本没有事?
“照片,还有那一根找到的那根头发,给我!”宁泽言似乎不想理白佳宁这一句句带有疑问的废话,大掌摊开,逐渐接近暴躁。.k·a¨n¢s·h¨u_j*u+n/.*n+e?t\
他像一头被惹怒,但又被链条拴住的雄狮,又像是狂躁症发作的患者,额头手腕上的青筋通通暴起。
他可怕的样子没有一个女人敢靠近,白佳宁也不例外。
她咽了一把口水。
既然来了,证据自然也带好了。
但是她之前一度以为宁泽言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,所以这证据只要给宁老爷子看了就好。
或许等男人醒来后,一切都处理好了,夏黎也被逮捕了。
这场车祸不是她安排的,却又是那么的恰到好处。
真是天助她也。
来医院的路上,白佳宁祈祷了一路,希望宁泽言一定不要有生命危险。
谁知,这份证据竟然会亲手交到男人的手上。
风险更上一层楼,但又不失一次好时机。
得让男人亲眼见证“证据”,让他从心底里讨厌夏黎!
宁泽言的动作比宁老爷子的还要迅猛,夺过白佳宁的手机,开始翻看两张照片。
正面与背面。
他先看了一遍,又重新翻回前一张,好似为了确认又看了一次,才肯罢休。
他放下手机,“头发呢?”
声音说不出来的怪异,尽管还是那个嗓音,还是那么低沉,甚至更沉着了点,但不知道为何,听着令人腿软。
嗓音带着在以往磁性中的低哑,听得白佳宁一阵心神荡漾。
可对上男人凶狠如狼的眸,她又吓得双腿打颤,差点瘫软在地上。
她是带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