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,门外终于是忍不住了,响起熟悉的男人声音,“爷,您醒了吗?”
门口的陆川战战兢兢。
听说您昨晚没有回去休息,不会直接谁在病房里了吧?
病房只是做个架势,根本不住人,所以被子都单薄得很,爷要是在这住了一晚,那可是会着凉的!
陆川一想到自己昨晚走后这间病房的门就再也没有打开过,就不由得自责起来。
于是索性,直接输入密码,推开了门。
推门而入的一霎,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昨晚走时是什么场景,现在进来,仍是如此。
什么都没有变,包括沙发上的男人。
只不过,他整齐的西装变得凌乱,胸口的领带大敞,那倦意的脸,能看出来一夜没睡,甚至还长出了丝丝密密的小胡茬。
“爷,您……”
陆川看着宁泽言下垂,已是猩红不堪的眼眶。
不过不是充斥戾气的猩红,而是脆弱破碎的血红。
他甚至动作都还是那样,垂着脊背,目无焦距,失神的仿佛被抽干了灵魂。
“爷,您这是何苦……”
陆川根本无从劝起。
他知道,自己也没有资格劝说。
他是待在宁泽言身边寸步不离的人,亲眼见证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,夏黎,是爷最难割舍下之人。
如今,夏黎做了那样的事。
就如同,在爷的心口剜了一刀,一刀不够,要凌迟。
关键是这种心痛,旁人还无法体会到,只有他这个日日相伴在身边的助理,能理解几分。
但要说感同身受,是不可能的。
“有事吗?”
宁泽言低着头,十秒之余,头没有动,上目线抬起。
陆川眨了眨眼,尴尬的咳嗽了两声,有事?
没事啊,他只是进来看看情况,没有什么事。
“没事出去。”
宁泽言视线收回,从陆川身上移开,继续盯着地面。
“……”陆川蔫了。
他无法劝动宁泽言,也不知从何劝说,更没有资格。
“爷,早餐已命人现做,您要是饿了,记得出来吃。”
爷都让他走了,他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。
但不出意外,过了近一个小时,陆川守在门口,没有任何动静,死寂的像是守着一间空房。
快到中午,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“你们拦着我做什么?我是宁爷爷的朋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