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出去,回到自己座位。
郭富帅收拾完东西,很快离开了教室。
空荡室内只剩白佳宁一人,她重新拾起那幅炭笔素描画,画面凌乱,糊成了一团,乌漆嘛黑已然看不清原本是何物。
是的,她根本不在专心练画,只是靠这个发泄!
白佳宁盯着这幅画许久,瞳孔似乎也被映黑,良久,她悠然的冷哼一声。
“撕拉”一声。
她亲手将这幅画撕碎成两半,眼中如这幅画一般,被污秽浸满,恶意丛生:
“夏黎,跟我斗……你还是选择重新投胎吧!”
……
……
傍晚。
宁家别墅。
夏黎打开门,回到家时,已是晚上六点整;夕阳西下,天色黑沉。
女佣都在厨房忙活,客厅里一片冷清,夏黎在玄关处换好拖鞋,突然听见拐角处传来低沉愠怒的男声。
“做不了?”
“前日信誓旦旦与我保证,可以按照原画做出来,今天怎么会做不了?”
夏黎雾眉轻,放轻了脚步,悄然走上去。
宁泽言?
他在同谁打电话?
依夏黎这个角度,能看到男人欣长的身材与劲瘦有力的背影,矜贵迷人,又冷冽暴戾,迸发出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气质,吓得她不敢再往前。
良久,电话那头又解释了几句,宁泽言再次冰冷无情的施命,“价钱不是问题,做不了那就换个材料,必须按照图片,1:1:1完成!”
“最多再给你半个月时间!”
宁泽言未发现夏黎在身后,嗓音如寒霜,无法违抗。
“是是是,宁爷……”夏黎凑得更近,听到了听筒中的卑微应答声。
宁泽言蹙眉挂断电话,凌厉转身。
冷不防的,直面迎上了夏黎。
顷刻间,无温的黑眸淡淡化开,如黑曜石般惊心动魄,嗓音磁性沉然,“回来了?”
他的眸底,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仓促,视线飞快瞥了眼挂断通话的手机,又快速收回。
夏黎懵然地望着他,眨了眨眼羽睫轻颤:
“嗯,我、我回来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