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尝试!”
“……那算了。”
刘岘庄立刻偃旗息鼓,悻悻地摆摆手。
“江汉关那边,”张香涛适时插话,打起了小算盘,“洋行常借轮船之便走私,若南洋水师真要裁撤些老旧舰船,可否拨给湖广,转为内河巡防之用?”
“没问题!”
林镇东爽快答应,
“南洋水师那些老古董,打渔都嫌费劲。”
他话锋一转,带着掌控全局的自信,
“日前江南工业集团己完成改制,机器厂与船坞己分离管理,自负盈亏。往来上海的轮船修缮,乃至两千吨以下的江防舰艇,生产难度不大。我可以安排技术团队全力攻关!”
“总裁决官,好大的气派!”李少荃在一旁冷冷地阴阳怪气。
林镇东环视三位封疆大吏,语气陡然严肃起来,“在座三位,都曾执掌过两江。江南制造局,更是老泰山您一手创办的心血。可若它仍旧握在你们手里……”
他毫不客气地戳破脓疮,“那就是贪腐的温床!关系户的养老院!”
他目光转向刘岘庄:“刘制台,您两袖清风,一身傲骨,晚辈佩服。但恕我首言,您不懂洋务,只能任人浮于事,空耗国帑。”
“咳……”
刘岘庄老脸微红,略显尴尬。
林镇东又看向张香涛:“香帅,您生活俭朴,堪为楷模。但御下……似乎不够严苛,颇有纵容之嫌。”
“过了,过了,没那般不堪。”
张香涛捻须摇头,但并未激烈反驳。
最后,他看向李少荃:“老泰山……”
“老夫怎的?!”
李少荃梗着脖子,准备迎接暴风骤雨。
“成也是您,败也是您。”
林镇东一针见血,“纵容洋人工程师把持权柄,仅采购一项,每年就多支出几十万两白银!再加上官员层层贪墨,江南制造局就算是世界第一的兵工厂,也早被蛀空了,只剩个空架子唬人!”
“哼!”
李少荃闷哼一声,脸色难看至极,却无法反驳。
心腹亲眷从中渔利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太后己经召回肃亲王善耆,不再深究,己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。
若真逼急了……京畿重地,万一闹出乱子,紫禁城近在咫尺,后果不堪设想!老太太也是在玩太极推手高高举起,轻轻落下,你们怎么斗都行,但绝不能威胁到朝局平衡!
“小子做官或许还欠火候,”林镇东话锋一转,抛出了诱饵,“但做生意,向来不差。这样吧,看在三位长辈的面子上,”
他竖起一根手指,“每人,百分之一的集团原始股!日后坐享红利!”
“就这点?”李少荃眉头紧锁,显然觉得份量不够,“就想把我们打发了?”
“这点?”
林镇东语带傲然,“我这个集团总裁,没领一毛钱薪酬,也没有一分干股!
这百分之一,日后就是金山银山!足够你们数钱数到手抽筋!不过丑话说在前头,”
他神色一肃,“股份不得转与他人!集团拥有优先回购权!”
他环视三人,掷地有声:“光靠你们那点零星订单,这厂子早晚饿死!部分军工功能保留,大部分转向民用机械生产!造福百姓,才是长久之道!”
“哼!全是些歪门邪道!”
李少荃似乎跟这个王八蛋姑爷卯上了,每句话都要反驳。
“不要拉倒!”林镇东也来了脾气,“我还不愿给了呢!”
“有便宜不占王八蛋!”李少荃几乎是脱口而出。
“行了行了!”张香涛看够了热闹,出来打圆场,实则暗含拱火,“你们一个王八蛋姑爷,一个王八蛋老丈人,就别跟吃了枪药似的了!”
他成功损过两人,立刻转移话题,“眼下东洋细作一案,才是当务之急,得早定章程啊!”
“是极!”刘岘庄神色凝重地接口,“东洋倭人自开关以来,励精图治,处处与我大清为敌!强占琉球藩属,制造牡丹社事件,更参与朝鲜甲申政变!”
他提及的甲申政变,实则是甲申易枢事件的后续余波。
早在1882的壬午年,亲日的朝鲜闵妃集团就曾试图夺权,被淮军名将吴长庆率兵镇压,并将国王生父大院君李昰应押解至保定囚禁。
1884年恭亲王奕訢倒台,闵妃集团误以为清廷会释放大院君,再次勾结日本人作乱。
虽然吴长庆己逝,但他麾下的袁项城果断出手,镇压了这场流血政变。
事后,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