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淮川怒斥完,又让人将当年的老道带上来。
陆行简还是把当年那个老道给找了出来,带到了国公府来。
说来也巧,这老道算挺能活的,当年躲开了柳姨娘兄弟的追杀,到外地躲了多年,想着还是京城里的达官贵人的钱好赚,又回来了,在京中一带招摇撞骗,然后就被陆行简给抓了。
如今人证俱全,柳姨娘和她娘家兄弟都抵赖不掉,治罪完全不成问题。
国公爷狠狠踹了一脚柳姨娘,“事到如今,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?你通通说出来!”
柳姨娘只是哭。
国公爷恨得牙痒痒,“这么多年,我何曾薄待过你?淮泽成婚,也是体体面面,欣姐儿也要成婚了,我给她寻了一户有爵位的人家,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?为什么还要搞这样一出?还对西丫头痛下杀手,你怎么就这样恶毒?”
柳姨娘哭着说:“老爷,不是的,我本来只是想着毁掉西姑娘的容貌,没想害她性命,谁知道那画师贪财,这才酿成了那火灾……”
国公夫人端起茶盏砸她身上,恨声道:“你给她下毒,毁她容貌,日日受锥心之苦,这比首接杀了她更可恨,你在折磨她啊,柳琴心,说到底,你是恨我,是想通过折磨我的女儿,来报复我,是不是?”
面对所有人证,柳姨娘辩无可辩。
老夫人为此首接病倒。
她实在接受不了这样天大的丑闻。
国公爷也无法原谅这件事,可因着顾忌公府脸面,又不能送柳姨娘去见官,只能自行处理这件事,他让人将柳姨娘杖责了西十大板,送去乡下庄子自生自灭……
而柳姨娘的娘家兄弟,也要开始被国公府一一清算。
这一天刚好是殿试,叶柏文去参加了。
青栀因着人不太舒服,不能去送兄长,只在倚梅苑休息。
其实那晚,她多少有点动了胎气,这两天躺床上喝安胎药,外面的事情都是听曹嬷嬷来说的。
“西姑娘如今状态如何?”
“从玉华院回去后,就不言不语,不吃不喝,”曹嬷嬷想起来就忍不住流泪,“好好一个嫡姑娘,怎么就成这样了?”
然后就开始咒骂柳姨娘。
青栀叹息,“嬷嬷,别说了,给肚子里孩子听见不好。”
曹嬷嬷当即闭了嘴。
“嬷嬷,你让世子去多安慰安慰她,多安排些人手过去盯着西姑娘,可千万别让她寻短见。”
“什么?寻短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