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如今住在何处?”裴淮川问。
“我……”叶柏文有些难以启齿,生怕说出来让小妹蒙羞。
裴淮川道:“住在哪里都不要紧,如今你们兄妹重逢,你便是我之亲人。”
说罢,便喊墨书进来,吩咐道:“现在就去将新昌坊那处宅子收拾出来,安排婆子小厮与丫鬟到那里伺候这位叶公子。”
“是。”
青栀又吩咐,“再让曹嬷嬷拿些擦冻伤的药膏,再备些金疮药。”
“是!”墨书去办。
“不不不,使不得使不得……”叶柏文惶恐不安,连忙拒绝。
裴淮川道:“二哥不必与我见外,你好,青栀才会好,她思念亲人许久,近来总是梦中哭泣,如今老天安排你们兄妹重逢,在下自然要尽绵薄之力。”
“舍妹承蒙世子爷照顾,己是大恩,我如何能再麻烦您?”叶柏文不安道。
青栀哽咽地说:“二哥,你如今考试在即,便不要再推辞了,只有吃好睡好,有个好的状态,才能应对考试,我明日再安排个大夫给你瞧瞧,我瞧你瘦得厉害,以前你就身子不好,来京路上遭受这样多的苦楚,定然有暗疾在身……”
叶柏文的眼泪又忍不住掉落。
同家人离散多年,他孤身一人活在世上,己好多年不曾被人这样关心。
叶柏文的眼泪,也惹得青栀不住哭。
裴淮川搂着她,“好了,不能再哭了,有孕在身,如何能在这样哭?”
叶柏文懵了懵,“有孕?”
青栀说:“是啊二哥,我己经有孕了,到现在己有西个月了。”
叶柏文激动得红了眼眶。
如此一来,他又多了一个亲人了。
这时候有人敲门进来,裴淮川一见是陆行简,“难得今晚你也能来。”
“听说今晚你们聚仙酒楼都爆了,哎哟哟,又让你小子赚了,我嫉妒得眼睛都红了,赶紧请我喝一杯。”
青栀起来,给陆行简行礼。
裴淮川扶住青栀说:“你如今身子重,以后不必给他行礼。”
陆行简横了他一眼,走了。
青栀对裴淮川说:“世子,您还有同僚等着,不能怠慢了。”
“好。”裴淮川就先失陪一会儿,让他们兄妹继续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