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担心有差错,特意让两个婆子多加了两盏灯,一路护送裴淮川回去,还让儿子也亲自去送。
就这样,国公爷与国公夫人一起送他回清风院。
儿子能复明,当父母的别提多开心了。
一路送儿子回清风院,裴淮川拜别父母,“还望父亲送母亲回玉华院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国公爷豪爽一挥手,“你就不必担心了,好生歇息,明日为父同你母亲再来看你。”
“恭送父亲母亲。”
裴淮川与青栀一起行礼。
国公爷与国公夫人双双离开之后,青栀这才陪着裴淮川回寝屋。
青栀很开心,挽着他的手臂说:“世子,如今大家都知晓了您复明之事,以后便能更自在了。”
裴淮川微微有些惆怅,“己经习惯了安静独处,如今复明了,担心很多是看不明白。”
有些人瞎了,心如明镜。
有些人正常,却是个心盲的。
过去的自己,何尝不是如此呢?
青栀觉得他好悲观,她就不这么认为,“世子不是常说么,‘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,’您有逸群之才,无论身处何境地,皆应以天下为念,才不负上天恩赐与垂怜。”
变得社恐悲观的裴淮川,听了青栀的这番话,陷入了深深的思考,转而豁然开朗,“我倒不如你看得通透。”
青栀说:“妾身就是觉得,既然活着,当不负当下,不悔此生。”
她一步步走到如今,很珍惜很珍惜现下拥有的。
对未来,她充满了期待。
她要带着爹娘哥哥姐姐的那份,坚强地走下去。
裴淮川笑着点头,“你说得有道理。”
“都是世子教导。”
“不,你也教了我许多道理。”裴淮川握住她的手,十指紧扣。
他虽为八尺男儿(1.8米),但坚韧却不如青栀。
若没有青栀,他都不敢想自己能一步步走到现在。
“青栀,要永远在我的身边。”裴淮川抱着她说,温柔缱绻地说。
“当然,妾身永远在世子身边,哪里都不去。”
青栀靠在他怀里,闻着他身上的雪松香气。
日日夜夜,她在绝地中站起,又哪里能离得了世子的支持与托举?
他们都需要着彼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