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佩兰抚了抚心口,在刘嬷嬷冬云等人陪同下回了沁芳苑,然后就开始不住抱怨,“嬷嬷,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,摊上了裴淮川这个无情无义的,连他弟弟都肯帮我,可是他身为我的丈夫,却是个铁石心肠的。?微?趣!小,说′ ¢已-发!布/最·新`章,节?”
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流下眼泪了。
刘嬷嬷安慰她,“咱们先等等明日。”
可江佩兰不住诉苦,“我就是不明白,以前我又没有哪里对不起他,不就是不愿意同他圆房么,虽没有在房事上伺候过他,可也送了不少美婢,是他自己不要的,怎么能怨我?何况他现在对青栀不知多受用,那也是我送的,他记不得我的好,还总处处怨我,恨我,真真是没良心的畜生……”
江佩兰在自己屋里各种诅咒谩骂裴淮川。
刘嬷嬷却说:“其实当初您要能为世子生下一儿半女,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被动,夫人也能看在孙儿的面子上不至于太难为您。”
“好了好了,事己至此,我也知道以前考虑不周了,但我现在改过了,如何不行?是他不肯要我的。”
江佩兰依旧觉得这个问题主要在裴淮川。
自己都想同他亲好了,他一个瞎子凭什么就不能接受?
真是过分!
翌日,户部尚书府就派人送来了五百两的欠款,还把秋蝉一并送了回来。,第¢一·看_书¨网, _更_新!最·快^
国公夫人一看秋蝉如今这副妖精的样子就来气,于是便派人去把柳姨娘与青栀喊到面前来问话。
秋蝉是裴淮泽的通房,理应由柳姨娘去处置。
至于银钱的事情,关系到酒楼,自然要喊青栀来。
先到的是青栀。
青栀说明了昨日在聚仙酒楼的原委。
说李存志喝酒闹事,打伤了店里的小二,她出面阻止,还被言语羞辱,刚好当时世子也在,那李存志便也欺辱世子眼睛看不见,口出狂言,这才彻底惹恼世子,世子将人收拾了一顿,送回了尚书府,还让尚书府赔偿银两。
国公夫人听罢,十分心疼儿子,那李存志不过是纨绔子弟,竟也配羞辱自己的儿子!
柳姨娘没等来,反而是江佩兰来了。
江佩兰一早就听柳姨娘说秋蝉回来了,但柳姨娘担心国公夫人迁怒,而江佩兰为了拿下秋蝉的人脉,就主动过来。
国公夫人现下自然对江佩兰横眉冷对,左右看得不舒服。
怎么可能不生气呢?
江佩兰身边调教出来的贴身婢女,就没有上得了台面的。
反而不被重视的粗使丫鬟,竟是一等一的好。?8\8`d,u^s_h*u+w+a`n\g~._c,o.m!
这用人的眼光实在是差劲的很。
江佩兰却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,而是道:“母亲,听闻秋蝉这段时日都在外头,昨日因着夫君与户部尚书家的公子有些龃龉,受到了牵连,儿媳这才过来看看。”
“牵连?她去伺候了二公子,怎么又去伺候外面的男子了?”国公夫人不悦。
“好像是二公子的意思,为了他的前程,才让秋蝉去打通关系,秋蝉这也是为了公府啊……”
江佩兰为了搭上户部尚书这条线,也是舍下脸面拼了。
青栀弯唇,果然就看见向来端庄持重的国公夫人气得面色发红。
这样下作的事情,是绝不为国公夫人所容的。
“少把这种人与公府牵扯到一起,你们不要脸,我还要脸?”
国公夫人将江佩兰狠狠骂了一顿。
青栀赶紧上去给她顺背,“夫人息怒。”
江佩兰被骂得没脸,只能站在那里不敢说话。
她都习惯了最近总被婆母挑刺数落了。
不管自己做什么,婆母总不满意。
不仅不帮自己,还数落自己。
果然求人不如求己。
她决定要靠自己去挽救侯府。
“母亲,儿媳这就将她带回去好好教训。”
“还教训什么?你能教训个什么好东西来?”国公夫人对江佩兰的能力十分不信任,“首接将人发卖出去,一了百了。”
青栀看江佩兰一脸怨愤,眼眸一转,当即便柔声劝国公夫人:“夫人息怒,秋蝉从小就伺候大奶奶,感情自然是深厚,如今秋蝉又按着二公子的意思去外头伺候人,也是可怜,若是让她父母将她带回去嫁人,也是您慈悲为怀了。”
江佩兰奇怪地看向青栀。
这个贱婢居然主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