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借她的胆子,怎的了?”裴淮川淡淡说道。¢优+品¢小.说_网! ?免·费\阅+读′
“小心把人家宠坏了。”
“我能兜底,用不着你多嘴。”
“好好好……”陆行简见他失明,也让着他,以前可不会让的,“我见你近来气色越发好了,难不成是这小娘子滋润的?”
裴淮川喝了口酒,“你一个莽汉,懂什么?”
陆行简啧啧了两声。
这声音怎么听着还挺娇羞,看来是滋润得不错。
“我是不懂,你如今享尽齐人之福,左一个河东狮吼,右一个美艳小娇娘,我啊,成日在诏狱审犯人,现下看谁都像犯人,姑娘们看到我都躲着跑,完了完了……”
陆行简喝着酒吃着菜,也有着大龄单身男士的烦恼。
裴淮川斜了他一眼,“你这是夸我呢,还是讽刺我呢?”
“当然是羡慕你呢,对了,你那个大舅哥的世子之位怕是不保了,文信侯这段时日到处找人疏通关系,连宫里的娘娘都求了,但那受害人家属不依不饶,也动用了一切关系,事情闹得挺大,圣上就算有心包庇也不成了,如今就看你家的态度了。”
“我家不会管,”裴淮川道:“我想和离,可两家阻力重重,若是文信侯的爵位传不下去,正合我心意。”
“真不帮?你们两家姻亲关系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啊!”
“和这样的人家绑定在一起,才是最大的隐患。”
“江佩兰真的那么差劲吗?当时大家还说你好福气呢,能娶到美貌与才华并存的侯府千金!”
裴淮川黑脸,“这个福气,给你,你要不要?”
陆行简笑了笑,“我还是诏狱审犯人吧,女人的事情,我闹不明白!”
裴淮川又说起方才的事:“这次我这么羞辱李存志,户部尚书李大人不见得能善罢甘休,但让我忍气吞声是不可能的,我要他们一家子的黑料,你能弄到吗?”
陆行简笑了笑,“这有什么难?你找我,就是问对人了。¨狐,恋¢文·学\ ^最?新.章^节?更/新\快/”
天也很晚了,裴淮川跟陆行简告别后,便带着青栀回了国公府。
只是江佩兰又来了清风院,一首等啊等,终于把裴淮川等回来了。
江佩兰一面憎恶着青栀,一面又极其羡慕青栀,能这样日日陪着丈夫出门潇洒,而自己却只能每日看婆母脸色,不是抄写,就是做女红,日子过得比狗都不如。
恨啊!
更可气的是,她连拿捏青栀都轻易不得了。
江佩兰等得一身火气,又闻到裴淮川身上有酒气,当即向青栀发难,“你竟然让世子爷吃这么多酒?”
青栀从善如流回道:“世子在酒楼同陆大人一起喝酒说正事儿呢!”
江佩兰想了一下。
陆大人,应该是陆行简那个魔头。
这两人一文一武,以前就玩得很好。
现在陆行简一路升官,行事越发狠辣,居然还愿意跟裴淮川这个瞎子一块儿玩。
也确实是好兄弟无疑了。
随即又殷勤地对裴淮川道:“夫君,让妾身伺候您休息吧……”
下午母亲就递了消息进来,说兄长的事情凶多吉少,让她想办法再劝一劝。
可如今公府不愿意插手她家里的事情,可若是通过裴淮川,让陆行简帮忙说情,亦或者拿出锦衣卫的手段好好整治整治那魏姓皇商一家,看那皇商还敢不敢蹬鼻子上脸?
不得不承认,单是裴淮川过去的人脉,随便挑几个出来就能成事。
可偏偏他们夫妻感情不好,这也是她被父母骂的原因。
“不必你多管闲事。”
裴淮川冷着脸让人送客。
江佩兰死活不肯走,委曲地说:“你我是夫妻,我伺候你,如何不该了?何况也是母亲让我来伺候你左右的啊!”
裴淮川道:“胡说,我母亲不会随便给我添堵!”
说罢便让曹嬷嬷送客,他自己走进了正屋。!x\4~5!z?w...c′o¢m/
江佩兰又被狠狠气了一下。
若不是为了家里的事情,她何必这样委曲求全?
今晚,她如何都要磨得裴淮川同意救自己哥哥。
曹嬷嬷要给江佩兰送走,但江佩兰不肯。
“今晚你到别处去,我来伺候世子爷。”江佩兰傲慢地对青栀下命令。
青栀心思一转,说道:“大奶奶,今晚贱妾与世子在外看见了秋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