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栀如今跟着世子越过越好,世子甚至将这酒楼给她打理。
秋蝉好恨!
她知道,青栀也是重生的。
她们都重生了。
区别是,青栀的日子越过越好,而自己依然凄惨。
不甘心啊!
她究竟输给青栀什么了?
李存志几人是认识裴淮川的,当即过来跟裴淮川打招呼,“裴世子好啊,不曾想你也喜欢这样热闹的场所。”
裴淮川不言语。
“裴世子,要不要同我们喝一杯,一块儿玩乐?”李存志笑眯眯询问邀请,一边仔细端详着裴淮川。
此人身着一袭青竹色锦袍,银线暗绣云纹自襟摆蜿蜒而上,腰间玉带玲珑,衬得身形如修竹立雪,端的是风流蕴藉,贵气隐隐自衣袂间透将出来。
最是那面上青色绸带轻覆双眼,反似为俊颜笼一层朦胧烟霞,纵使目不能视,那龙章凤姿却分毫未减,任谁见了,都道是金銮殿上曾簪花的状元郎,纵染风霜,愈显清贵。
长年沾染酒色财气的李存志站在裴淮川面前,显得卑琐,黯淡无光。
云泥之别。
即便是秋蝉见了,也觉得裴淮川是条龙,而李存志就是只虫。
“不必!”
裴淮川过去就不屑于这些纨绔玩乐,从不曾来往过,如今,更不会。
只是那李存志见裴淮川清风朗月、渊渟岳峙之姿,一时根本挪不开眼,于是鬼使神差拦住他去路,态度良好:
“裴世子,我与你二弟是挚友,也一首久闻你大名,想同你交好,却一首没机会,今日难得偶遇,怎么都要赏脸喝一杯吧!”
裴淮川沉下脸来。
青栀适时开口道:“我家爷身子不适,不方便喝酒,各位客官还请自便。”
说罢便让两名小二过来,领这些人去座位上用餐。
青栀则扶着裴淮川去私人雅间。
李存志被青栀这一把软甜的嗓音吸引,目光又落在她婀娜身段上,墨书上来,挡住了他的视线,“还请这位爷往那边走。”
李存志有些不悦,但碍于裴淮川就算是瞎了,也是国公府世子,轻易得罪不得,便只能领着小弟们去座位上。
秋蝉看向裴淮川搂着青栀去私人包间的方向,眼里流露出两分阴毒之色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