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佩兰接过来翻了翻,眼神不禁有些错愕起来。′d,a~w+e/n¢x?u/e¨b/o`o!k-._c·o′m*
那贱婢不仅抄了《佛母经》,竟没有一处错处涂改,卷面整洁,字迹娟秀端正,非常完整的一篇。
反观自己抄写的《金刚经》,由于抄写得急了,几乎每隔一段都难免有错字涂改的地方,字迹甚至显得凌乱,卷面看着并不整洁。
这样的对比是非常明显的。
如果旁人不知道的,会以为青栀写的才是一个高门千金该有的水平。
江佩兰捏着这篇《佛母经》,双手不自觉颤抖了起来。
但她安慰自己,自己抄多少,那青栀又抄多少,没得比?
若是那贱婢也抄写五千多字的《金刚经》,肯定也不会比自己好哪里去。
而且这样的一篇,那贱婢肯定是花费了许多功夫写的,就是为了谄媚讨好,手段下作,让人鄙夷。
但如今婆母对自己积怨颇深,她断不能在这个时候反驳,只能说认识到了差距,今后一定用心写。
她委曲求全,国公夫人也不再为难她,让她回去继续抄写。
不过江佩兰这时却央求,“母亲,还请您恩准儿媳今日同夫君一起出府,儿媳保证绝对不会耽误了抄写。”
国公夫人喝了口茶,紧接着慢悠悠道:“你去,只会影响了你夫君游玩的心情,以后再说吧!”
又一把来自婆婆的毒箭扎向江佩兰的心口,气得她涨红了脸面,有怒却发不得,只能恨恨告退。?咸·鱼·看-书¨ .更^新^最,快`
回了沁芳苑,江佩兰发了好大一通火。
刘嬷嬷劝慰,“大奶奶,您消消气,毕竟您与世子爷的矛盾也非一朝一夕可解,可若是您争取夫人与您同一条心,将来何愁除不掉那贱婢。”
话是这么说,但江佩兰还是生气,“你看我婆婆如今像是要站在我这一边的样子吗?处处护着那贱婢,对我说话,与她说话,语气就不一样,不知道的,还以为那贱婢才是她的正经儿媳呢!”
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。
甚至总在青栀面前羞辱自己。
江佩兰真的受够了。
刘嬷嬷看问题却很冷静,“大奶奶,就算夫人如今再偏袒青栀,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。”
“嗯?”
“那就是出身。”刘嬷嬷笃定地说道,“虽然因咱们侯府世子爷的事情,家里受到了连累,但只要侯府一日不倒,您依旧是侯府千金,而那青栀,就算再得宠,甚至先您一步生下长子,也依旧改变不了她的出身,她可是上不得台面的贱籍出身啊!”
刘嬷嬷的话再次点醒了盛怒中的江佩兰。
江佩兰喝着茶消消火。
刘嬷嬷继续给她分析,“夫人如今故意抬举青栀,不过是想借此打压您,让您更有危机感,好将您调教成更适合世子爷的贤内助,夫人永远需要的是个有身份地位的儿媳,而不是小妾。,w′b/s·z,.¢o*r/g_”
“您听老奴的,如今好好蛰伏,听夫人的话,会有熬出头的那一天,而等到熬出头的那天,便是您收拾青栀那贱婢的时候!”
刘嬷嬷详详细细分析给江佩兰听,江佩兰虽然听得憋屈,但也知道是这个理。
一旁安静听着刘嬷嬷说这些话的婢女冬云,不着痕迹地压了压嘴角。
青栀和裴淮川吃了早膳,收拾收拾,特意挑了临近用午膳的时间点出府。
青栀扶着裴淮川准备上马车的时候,江佩兰来了。
江佩兰行色匆匆过来,“夫君……”
听到她的声音,裴淮川几乎本能地蹙眉起来。
生理不适!
江佩兰走至裴淮川面前,盈盈行礼。
裴淮川一身石青色团花纹暗纹的首裰,衬得宽肩窄腰,疏疏朗朗,透着几分雅而不俗的贵气,眼上依旧系着一条与衣服同色绸带,给人疏冷淡漠之感。
心里就算再嫌弃瞎子,江佩兰也还是经常为裴淮川的好样貌好身形着迷。
他本就是翩翩风雅的贵公子,举世无双。
可惜成了瞎子!
“你有何事?”裴淮川声音冷淡。
“妾身听闻您要出门,甚为担忧,虽不能相陪在侧,但必是要来相送的,您路上一定要小心!若是下人有伺候不周的地方,妾身定不轻饶他们。
这样一番话从江佩兰口中说出来,都把一旁的曹嬷嬷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这暴躁的母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知书达理,说话还客客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