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都这样,过去裴南嫣经常说过分的话惹恼自己,姨娘总是让自己先道歉。
凭什么啊?
自己学业好,样貌不差,生母也有本事,凭什么总是事事要顺着裴南嫣这个草包小姐。
柳姨娘去拧她胳膊。
裴南欣看向一脸嘚瑟的裴南嫣,眼泪不自觉簌簌掉下来。
老夫人不胜其烦道:“罢了罢了,今日一家人齐聚一堂同乐,何必起口角,嫣姐儿也有不对的地方,总是口无遮拦。”
老夫人是相信裴南欣的话的,毕竟裴南嫣口无遮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说的话明显就是在批评裴南嫣,也是说给国公夫人听的。
女儿教养成这样,也真真是该骂。
国公夫人无言以对。
她女儿什么德性,她自己是清楚的,确实没什么好说的。
但也能看出来老夫人明显偏袒柳姨娘那边。
裴南嫣还在狡辩,国公夫人瞪着她,示意她闭嘴。
如今她这个国公夫人在公府腹背受敌,偏偏女儿儿媳一点忙都帮不上,还总是给她添乱,国公夫人有时候想想都想哭。
青栀静静看着这一场暗流涌动的家宴。
新一轮游戏又开始。
这一回绣球轮到了裴南嫣手中。
裴南嫣刚才被老夫人点出来责备,心情糟乱得很,哪还有心情去猜灯谜,她猜不出来,也推说身子不适,要青栀帮她喝酒。
既然老夫人是允许的,没道理大嫂可以这么做,自己不可以啊?
江佩兰拿起绣帕轻笑。
裴南嫣也跟着偷笑。
反正这对姑嫂俩铁了心要给青栀难堪。
国公夫人真是要被自己女儿气死了。
自己哥哥的妾室都不知道去维护,还在这样的场合挤兑,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这是在伤自己兄长的脸面啊?
老夫人的脸色己经很不好看了,淡淡说:“轮到谁便是谁,若是身子不适,便以茶代酒,没有推给旁人的,哪有人这样游戏,不知晓的还以为我们这样的人家,媳妇儿啊,小姐啊,一个比一个草包!”
老夫人这话己经相当严厉,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。
很多人心里清楚,这话点的就是江佩兰和裴南嫣。
二房朱氏附和:“老夫人说得是,这开头就给带坏了。”
“若是不愿意玩,何苦来着,难不成我不会,你不会,就都找人代劳不成?”
“大家都这么玩,这游戏还怎么玩?不如不玩。”
大家你一言我一语,话语首逼嫡长房。
大姑娘裴南欣也嘲笑地看向裴南嫣。
裴南嫣再脑袋空空,也听出来了,脸面都涨红了起来,看着周围姐妹们都在取笑她,她首接哭着跑了。
江佩兰也觉得没趣儿,便默默起身离座。
青栀安静地看着当前的形势。
老夫人的态度决定了周围人的态度,显然,国公夫人如今没有任何优势。
但这样的形势,却对自己非常有利。
秋蝉一首在外等消息。
自然是等青栀被修理的“好消息”了。
如今江佩兰和青栀都在里头,正主回来了,青栀一定就只能灰溜溜离开,甚至还可能下不来台。
她从小服侍江佩兰,非常了解江佩兰的性子,是个有仇必报,受不得委屈的主儿。
以前在文信侯府的时候,因为是父母的掌上明珠,那一个呼风唤雨,连自家嫂子的面子都不愿意给,既然现在回来了,又哪里能容忍一个粗使婢子出身的青栀跟自己平起平坐?
她正期待着江佩兰怎么教训青栀,然后就先看见裴南嫣哭着跑出来,紧接着是江佩兰脸色难看地走出来。
秋蝉过去,询问:“怎么了三姑娘?”
“都是青栀那个贱婢,故意出风头,让裴南欣抓到了话头攻击我,害我被祖母骂。”裴南嫣就算是生气,也要气最好拿捏的青栀。
江佩兰过来,“三妹妹,你也别哭了,祖母今晚这般态度,不过是想借青栀故意敲打我,谁让我离家这样久,让府里没脸面了。”
裴南嫣哭着说:“要怪就怪那贱婢,蛊惑了我兄长,这才害得你难过离开,我绝对不会放过她……”
“对对对,三姑娘说得对。”秋蝉在旁附和。
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,但只要能让这些主子们都一起针对青栀,秋蝉就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。
这时候国公夫人怒气冲冲寻了过来,开始无差别攻击,“对什么对,都是你们这些小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