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青栀在,世子爷的情绪明显就正常很多,不开心的情绪来得快,散得也快,和和美美的。
而裴南嫣被国公夫人数落了一顿后,又被罚着去抄写三遍的《女诫》,垂头丧气离开玉华院,在路上碰到了柳姨娘与秋蝉。
柳姨娘刚领着秋蝉去教导教导,以免以后又生出事端来,不巧就在路上碰到了裴南嫣。
她笑眯眯来跟裴南嫣打招呼,“三姑娘,这是怎么了?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?”
裴南嫣抱怨,“我不过是劝说大哥哥与大嫂修好,还提醒离那贱婢远一些,大哥哥就不满了,母亲也为此责罚我抄写《女诫》,还说要请女夫子来教导我,所谓忠言逆耳,大抵便是我这样的,可恨母亲与大哥哥如今鬼迷心窍了。”
秋蝉站在柳姨娘身后低垂眉眼。
暗道,如今青栀在国公夫人和世子爷心里,分量竟如此重。
真真是见鬼了。
青栀凭什么?
她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啊?
可恨青栀如今一步登天,有国公夫人和世子爷护着,而自己呢,还是要被柳姨娘处处压制,时时刁难,甚至不让轻易见二公子。
一对比,心里就更难受了。
青栀真是踩了狗屎运了!
柳姨娘听了裴南嫣的话,心中便了然了,陪着裴南嫣走一段路,宽慰宽慰,“三姑娘,世子爷受伤失明,心里本就难受,与大奶奶也是素来不和,他们闹他们的,你就不必做那坏人,以免影响了你们兄妹之间的情谊,做好妹妹的本份便是了。”
裴南嫣忿忿然:“难不成真要让我眼睁睁看着我大哥与大嫂和离,让那贱婢在我兄长后院独大?你们都不晓得如今我大哥哥对那贱婢是有多么的鬼迷心窍,真真是色令智昏,色迷心窍。”
“三姑娘三姑娘,你多虑了,家中长辈是绝不允许你大哥大嫂和离的,这事关两个家族的利益往来,和离之事如何是能轻易允准的?”柳姨娘拍拍裴南嫣的手背,“何况世子爷是因着一个人孤独久了,来了个新鲜的玩意儿,便玩玩罢了,咱们不必当真,咱们往后再瞧瞧。”
裴南嫣也希望是如此。
希望大哥哥只是图一时新鲜。
她可不想大哥哥宠妾灭妻,像自己父亲一样。
但这个想法,当着柳姨娘的面,她也不好说出口。
“但如今母亲让我抄写三遍《女诫》,我明日还要去参加平阳侯家姑娘组的妆奁会呢,烦死了,那《女诫》有两千字呢,抄三遍得把我的手给抄断了不可。”裴南嫣苦恼道。
“这还不简单么?让秋蝉帮你抄……”柳姨娘笑道:“刚好这丫头自小跟着大奶奶读过些书,识一些字,抄写没问题的。”
秋蝉:“……”!
有没有搞错啊?
到底要不要问一下她的意见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