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嬷嬷扶着他从地上起来,絮絮叨叨地说:
“那个男人喜欢她,奴婢是理解的,青栀那姑娘,一般男人接触了,都会喜欢的,这很正常呀,长得又漂亮,性子又好,又会做菜,还很懂得体贴人,自从来了您身边,哪件事不是为您考虑?”
“您昨日非要因为这件事同她置气,她己经够命苦了,以前在大奶奶那边就吃了不少苦,要不是因为长得漂亮,以她的聪明伶俐,肯定能当个一等丫鬟……”
裴淮川道:“嬷嬷,别说了,你去把她给我找回来,我现在要见她,你跟她说,我愿意放人,只要她不离开我……”
他要不是因为眼睛看不见,现在哪里有功夫听曹嬷嬷唠叨,早拔腿去找青栀了。′如^文-网^ ^首?发·
曹嬷嬷就去找了。
在路上碰到了回来的杏霜。
曹嬷嬷就问她青栀去哪里了。
杏霜手里捧着露水说:“夫人派人寻青栀姑娘说话去了,青栀姑娘让我拿着露水先回来。”
怎么一大清早就来寻人了呢?
曹嬷嬷很不解。
担心出事,只能去看看。
杏霜担心出了上次那件事,也跟着去看看,“嬷嬷,不会出事吧?”
曹嬷嬷说:“你以后要牢牢跟着青栀姑娘,要是再出事,世子爷第一个不会放过你。”
杏霜的脸一白,“啊?可是方才是青栀姑娘让我先回来说明情况的呀!”
曹嬷嬷也让她回清风院跟世子说一声。·w-e.n·x~u\e!t¨x?t-.*c`o\m.
此时青栀的确是被国公夫人喊来说话。
国公夫人昨晚也睡得不好。
就是因为江佩兰口无遮拦,说裴淮川不举,把国公夫人吓得不轻。
江佩兰可能是气话。
但问题是,儿子以前不要那些美人,好不容易身边留了个漂亮的通房,儿子居然还不碰。
这己经很能说明问题了。
儿子就是那方面不行。
如今找了个小通房,就是为了掩人耳目。
一想到这个,国公夫人昨晚都偷偷哭了。
天还未亮,就着急忙慌派人去寻青栀来问话。
“世子是不是那方面真的不行?上回太医院的人来,给他瞧过了吗?”
国公夫人心焦地问。
青栀被问得一愣一愣的,“夫人,您放心,世子那方面是可以的。”
虽然两人没有正式深入过,但她给他用手纾解过,时间挺长的。
“那怎么不碰你?”国公夫人狐疑道。
“一开始没碰,是因为彼此不熟悉,后来要碰,偏偏奴婢身上来了月信,故而拖到现在。”
“那昨晚碰了吗?”
“昨晚因为发生了那件事,世子有些生奴婢的气,就没碰。”
听了青栀的这番话,国公夫人一颗悬着的心还是没放下,面容忧愁。~e~z?k/s,w·.?n~e^t*
此时青栀求国公夫人能放无辜的苏群一马,“苏群是被奴婢所累,才无端卷入算计当中,念他寒窗苦读不易,还望夫人开恩。”
国公夫人道:“你倒是重情重义。”
刚经历此事,正是风口浪尖之时,若是常人避嫌都来不及,可青栀却主动求情。
可见青栀远非昨日表现的那般无情。
“奴婢一首待他如兄长一般,实在不忍他就此断送前程。”青栀之所以开这个口,是觉得国公夫人并非狠毒心肠之人。
但国公夫人并不想做儿子的主,“若是世子愿意放人,我并不会拦着。”
青栀明白了国公夫人的意思。
苏群的前程,最后还得是裴淮川说了算。
但现在再去劝裴淮川己经来不及了,毕竟人马上要送官了。
“我让人晚些送官,你且再问问世子。”国公夫人开了恩。
“多谢夫人。”青栀叩谢。
刚好曹嬷嬷寻来,国公夫人就单独跟曹嬷嬷说话。
等曹嬷嬷出来的时候,对青栀唉声叹气,“你这回啊,哎……”
“嬷嬷,我……”
“夫人说,要是世子真的不喜你了,就给他换个婢子伺候。”
曹嬷嬷的话,让青栀绝望地闭上了双眼。
青栀擦擦眼泪,道:“我不信世子待我这般无情。”
她每一步都走得谨小慎微,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出了事。
也许真是天要亡她。
但她绝不认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