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其中充满了恶意。
裴淮川千辛万苦,进士及第,本应该在朝为官,为圣上重用,但就是因为伤到眼睛,终日枯守小院,与政治无缘。
反而是靠着祖荫读书,然后轻易入朝的裴淮泽,如今在这里大谈政务,这怎么不让裴淮川黯然伤心呢?
青栀能听得出恶意,裴淮川这样心思敏感的人,自然也能听得出来。
青栀非常清楚裴淮泽风流不羁的外表下的狠毒与城府,为了升官,是无所不用其极。
如果世子的眼睛一首好不了,最后一定会死在裴淮泽手里。
青栀抿住唇。
裴淮川这时说道:“你上进是好事,可别在朝中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,连累了公府上下。”
“兄长尽管放心,小弟绝对恪尽职守,循规蹈矩,哦对了,前两日秋蝉之事,弟弟在这里给兄长赔罪了。”
裴淮川哼了一声,只听裴淮泽道:“那药原是我与她在房中取乐之用,不曾想她居然携带至身上,想要帮青栀姑娘与兄长取乐,本是一片好意,没曾想好心办了坏事,这种蠢材被打也是活该,还是青栀姑娘好啊,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……”
裴淮川立刻将青栀拉到身后,“你还想觊觎我的通房吗?”
“不敢不敢,只是弟弟听说大嫂为了大哥的通房正跟你置气呢,大哥还是不要为了小婢子伤了夫妻之间和睦,若是不想要这婢子了,随时跟小弟说,到时我来接青栀姑娘去……”
“滚!”裴淮川呵斥。
“大哥息怒,弟弟这就走。”
裴淮泽深看了一眼青栀,便走了。
青栀厌恶皱眉。
若是世子哪一日倒下,自己绝对死无葬身之地。
裴淮川将青栀紧紧搂在怀里,生怕她被豺狼叼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