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你们总让我延续国公府香火,我都让人去做了,又让我生,别人不知晓,难道你也不知么?我对裴淮川又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,他对我也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,”江佩兰自觉也是有苦说不出。
“人人都道他状元郎,金尊玉贵,才华横溢,品貌绝俗,可在我眼里,他却是个古板无趣,不解风情之人,成日只知之乎者也的书呆子罢了。”
“自从两家为我们定下婚约以来,他何曾给我写过情诗赞美?何曾写词为我歌颂,连送的礼物都是无聊乏味的书籍折扇之类,知他受伤失明,我本是不愿意嫁的,奈何他是为太子殿下受伤,文信侯府不能为此悔婚,遭来骂名,只能牺牲我一辈子幸福……”
说起这些,江佩兰就伤心不己。
“这样天大的苦楚,我依然咽下了,为何还要让我去讨好一个瞎子,难不成只有他金尊玉贵,而我是后娘养的不成?”
江佩兰絮絮叨叨,大倒苦水
“可……”刘嬷嬷还想说什么。
“好了,让夏露来伺候。”江佩兰不悦打断。
刘嬷嬷欲言又止,只能先退下。
高门世家的儿女,婚事从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,裴淮川就算失明,也是尊贵的镇国公府世子,真才实学、名副其实的状元郎。
当年侯府努力为江佩兰谋求这样一门婚事,实属高攀。
可大奶奶总是这样一意孤行,任性妄为,娘家侯夫人就是担心女儿这样的性子,才让她过来小心伺候,时时提点。
不过还好,青栀无父无母,没有根基,将来也不会翻出什么大风浪来,到时候生孩子的时候,只要动点手脚,就能去母留子。
只是小姐既然嫁到了国公府,这是己定的事实,生孩子是早晚的事情,只有生下嫡子,将来才能名正言顺继承爵位,难不成还真让一个婢子生的野种继承爵位吗?
可惜小姐还年轻,听不进这些话。
但她不会放弃的,后面还是得时时进言劝说。
秋蝉累了一天,被罚顶着水盆跪了一个时辰后,腰酸脖子痛,膝盖也疼,结束后己经是饥肠辘辘下,可是没饭了,脏衣服还等着她重新洗。
她又哭了。
苦哈哈洗完,小拇指好不容易精心留了半寸的指甲都断了,她哭惨了。
当裴淮泽回了自己的院子,秋蝉便哭着飞扑到他怀里,“二爷,您要为奴婢做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