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告。
百里东君眉头微蹙,心中了然。这法子看似合理,却给了萧若风名正言顺与文君朝夕相处的机会。
他心思电转,立刻提出替代方案:“文君,若只是需要‘皇后娘娘’在人前露面,何须你亲自冒险?我爷爷麾下便有一位易容高手——慕风情姐姐。她的易容之术出神入化,足以以假乱真!由她假扮你在宫中走动,再伪造意外现场,同样能让人相信‘皇后’己遭遇不幸,岂不更稳妥安全?”他语速略快,带着一丝急切。
易文君有些犹豫:“这……此法当真可行?若是露出破绽,岂非节外生枝?”
百里立刻看向南宫寻求支持:“师父,您见过的,慕姐姐的手艺如何?连把您易容成李长生,都无人能识破,对吧?”
南宫春水客观评价道:“慕姑娘的手艺确实堪称一绝,足以瞒过绝大多数人。不过……”他话锋一转,“若是极其熟悉文君言行举止、身形气韵的亲近之人,时间久了,未必看不出细微差别。”
百里东君立刻打断南宫的“不过”,斩钉截铁地说:“这宫里头,如今哪还有真正熟悉文君的亲近之人?那些宫人侍卫,不过远远见过几面罢了!慕姐姐出马,必定万无一失!”他凑近易文君,压低了声音,语气带着推心置腹的恳切:
“小师兄他心悦你,我知道文君对他无意,但是架不住小师兄喜欢呀?万一待着这几日,他越陷越深怎么办?还是不要给小师兄错觉吧,长痛不如短痛,快刀斩乱麻,尽早抽身,对他、对你,都更好。这法子,既保全了计划,也避免了他再生妄念,岂非两全其美?”
他一副全然为萧若风着想的模样,但眼底深处那点小心思,在场几人心知肚明。
易文君被他这番“义正言辞”又带着点“无耻”的言论弄得哭笑不得,给了他一个眼神:那我是不是也要为了不给你额外的错觉,要远离你呀?
百里东君脸皮极厚,面不改色,仿佛刚才那番话不是出自他口,只是无辜地眨了眨眼。
但易文君细想之下,也觉得他说的并非全无道理。小师兄的感情炽热而沉重,她无法回应,每一次靠近,对他或许都是一种煎熬。快刀斩乱麻,或许真是对彼此都更仁慈的选择。
她沉吟片刻,终是下定决心:“好吧,既然东君那里有此能人,确实更稳妥些。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不知这位慕风情姑娘此刻是否在天启?能否请她来帮忙?”
百里东君心中一喜,面上却沉稳应道:“慕姐姐就在天启,我这就去请她!”说完,转身便快步离去,生怕易文君反悔。
易文君转向南宫和叶鼎之,带着歉意道:“师父,云哥,劳烦你们在此稍候片刻。+秒-章_节`小~说/网. ,更/新`最\快?我现在就去见小师兄,向他说明情况,更换计划。”
她语气坚定,说完,她招来方才引路的宫人,在那宫人恭敬的引领下,步履沉稳地走向了平清殿。
平清殿内,熏香袅袅。
身着明黄龙袍的萧若风端坐御案之后,威严的帝王气度自然流露,龙袍上的金线在殿内明亮的灯火下熠熠生辉,更衬得他眉目深邃,气宇轩昂,别有一种令人心折的魅力。听到通报,他放下朱笔,脸上瞬间浮起真切的暖意,亲自起身相迎。
“文君来了?”他声音温润,在易文君面前,那“朕”的自称仿佛被刻意遗忘了。他引她坐下,命人奉上她喜爱的清茶,待她坐定,才关切地问:“我本想处理完这几份急奏便去寻你,没想到你倒先过来了。看你行色匆匆,可是有要紧事?”他的目光专注地落在她身上,带着不易察觉的贪恋。
易文君捧着温热的茶杯,指尖微微用力。她抬眸迎上萧若风温和的目光,心中那份不忍愈发强烈,但最终还是决定坦诚相告:“小师兄,”她斟酌着措辞,
“关于我们之前商议的……计划之事。东君那边有位易容高手,技艺非凡。我想着,或许……可以请她代替我露面?这样……”她的话尚未说完。
萧若风脸上的笑容如同被寒霜冻结,一点点褪去。
他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,声音低沉下去,“文君这是……又要失约吗?”那语气,仿佛被最信任的人背叛。
易文君心头一紧,看着他瞬间黯淡下去的神色,一时有些手足无措:“抱歉,小师兄,我……”她试图解释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“抱歉、对不起、谢谢。文君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些词,除了这些难道你没有别的要对我说的吗?”萧若风猛地将茶杯顿在御案上,发出一声轻响。
他抬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