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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玉王却并不言语。

萧若风又急切的补充：“只要影宗站在我们这里，联姻并不是必要的，兄长又何必强逼一个不爱你的人嫁与你？”

“何必强逼？”萧若瑾反问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。

“两股势力结盟，联姻是最稳固的纽带，古往今来，莫不如此。这有何不妥？”萧若瑾对所谓的“爱”，嗤之以鼻，轻描淡写的回复他，并不觉得自己此行为有什么问题。

什么叫「有何不妥？」？他一见钟情的姑娘，也或许是自己此生最爱的姑娘，他将她放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。

在学堂时，每日看着她练功，看着她与他人谈笑，看着她为师兄下厨。尽管对方并不知情，但是他己经下定决心要守护这份笑容.....他如此珍视的姑娘，却被兄长轻描淡写的决定了一生？！

“古往今来如此，便一定是对的吗？！”萧若风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与悲愤，他猛地向前一步，双手紧紧抓住了萧若瑾的肩膀，声音近乎嘶吼，眼中是萧若瑾从未见过的激烈情绪，

“凭什么要用一个无辜女子的一生幸福，来换取所谓的稳固利益？！若她是心甘情愿，我必定祝兄长喜得良缘。可是她不愿意！她是自由的飞鸟！她的天地是广袤的江湖，是学堂的清风明月！她从不会，也绝不愿，被禁锢在王府后院的西方天地里，成为权力交换的筹码！”

这番激烈的言辞，如同惊雷在寂静的书房炸响，话音一落，整个房间静了一瞬。

萧若瑾先是诧异，他看着自己的弟弟，这位琅琊王从来都是沉稳从容，遇事也不慌不忙，智珠在握，如此狼狈怒吼的样子，还是第一次见。

随即一丝冰冷的怒意和更深的忌惮在他心底升起。

呵，好一个易文君！竟将他最倚重的弟弟迷得神魂颠倒，甚至不惜与他这个同胞兄长针锋相对！

“若风，”萧若瑾的声音冷了下来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训诫口吻，他用力挣开弟弟的手，甚至还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被自己挣乱的衣襟，

“如今局势危急，青王虎视眈眈，北离根基动摇，岂是沉溺于儿女情长之时？影宗势力，本王志在必得，这是为了扳倒青王，更是为了北离万千黎民！你身为琅琊王，深受皇恩，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青王得势，祸乱朝纲吗？”

他试图用大义再次压服萧若风，声音带着蛊惑，“至于易文君……不过是一个女人。若你喜欢，待事成之后，本王将她……”

“住口！！”萧若风如遭雷击，猛地后退一步，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兄长，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了这张熟悉面孔下隐藏的冷酷与卑劣。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，让他几乎作呕。

“兄长……你想说什么？！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？又把文君当成什么物件了？！你……你太可怕了！”让我感到恶心。

最后几个字，萧若风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，带着失望与决绝。

“兄长，我今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，”萧若风挺首脊背，再无半分犹疑，“我绝不会帮你图谋影宗，控制易文君！非但如此，你若执意妄为，我一定会倾尽全力阻止！”

说完，他不再看萧若瑾瞬间铁青的脸色，猛地转身，大步流星地冲出了景玉王府的书房。厚重的房门在他身后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！

***

首到回到自己肃穆的琅琊王府，将自己关进安静的书房，萧若风才仿佛脱力般，重重地靠在门板上。胸膛剧烈起伏，刚才在兄长面前强行压下的怒火、悲愤，此刻如同海啸般再次席卷而来，冲击得他几乎站立不稳。

他缓缓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，心底又涌上来了深深的失落与茫然。

眼前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幼时的画面。

冰冷的宫殿，刺骨的寒风。母妃不受宠，他们兄弟俩的日子过得比宫人还不如。

那年冬天，冷得彻骨。他病得很重，高烧不退，浑身滚烫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。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冰冷的床榻上，意识模糊。母妃哭肿了眼睛，她的贴身丫鬟，那个总是偷偷省下口粮给他们兄弟的善良宫女，冒死闯去太医院请人。终于请来了一位太医，可那太医一看是不受宠的皇子，脸上便露出敷衍和不耐烦的神色，敷衍地看了看，便想离开，口中还说着些“寒气入骨，药石罔效”的推脱之词。

是兄长！

那时才不过十岁的兄长，穿着单薄的旧衣，毫不犹豫地冲出屋子，“扑通”一声跪在了那结着薄冰的石板地上。

他对着那太医的背影，不停地磕头，额头撞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