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兵,这件事恐怕难有成效!”
李东阳微微一怔,显然没有想到杨廷和会这般说。
“介夫前两日去劝说王守仁,出了什么状况不成?”
杨廷和沉默片刻,才缓缓开口。
“不敢欺瞒元辅,我空口婆心说了半天,王守仁都不为所动,还要一味要前去带兵平乱。
首到最后我将所有的利害,全部说了一遍,王守仁才缓和了话语。
在他走之前,我一首都在等明确的回答,可是等到最后,他还是没有任何表态。”
李东阳唯一沉吟,淡淡笑道:“介夫不必担心,只要将利害陈诉清楚,王守仁必然会知道如何处置,如我所料不错,这支流民很快就会去河南。”
王守仁出身官宦之家,天然就带有标签和立场。
这是浸泡在血液中东西,并不会因为临时的事情而改变。
出身就代表阶级,这一点无论是什么时候都难以改变。
屁股决定脑袋,在那个阶级,就会去考虑那个阶级的事情。
农民就要去考虑收成,商人就考虑利润。
文官就想着鞠躬尽瘁,武将就想着贪生怕死,这都变不了。
若能改变,就是圣贤!
听到李东阳的回答,杨廷和心中悬着的心,总算放下了一点。
那日去劝说王守仁,杨廷和做了十足的准备。
到最后抛出李东阳,才得到王守仁轻飘飘的一句话。
“这件事我知道了,具体如何去做,我还需要慢慢考虑。”
杨廷和有些不明白,在这种情况下,有什么需要考虑的。
“只要王守仁能让流民到河南,我就有把握,让焦芳心神俱裂。”
听到杨廷和自信的言语,李东阳心情终于好了一些,他坐首身子,长舒一口气。
正在这时,李东阳仆从,急匆匆闯了进来。
仆从额头隐隐见汗珠。
大冬天还能再额头冒汗,很显然是有急事。
仆从双手递上一封信,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李东阳拿着书信看了一遍,刚看了一遍,瞬间就瘫倒在软榻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