存仁厚,乃是天下难得明君。
可惜天不假年,刚三十多岁,就因病崩逝。”
说完这句话,张太后眼角含泪,心痛之情,溢于言表。
朱厚照正想规劝两句,却发现张太后突然之间敛了愁容。
“听说你正在训练士卒,准备亲征鞑靼,此事是真是假?”
来仁寿宫前,朱厚照经过了详细的推演,他早己经料到内阁会在张太后身上做文章。
此时听到张太后的问话,倒也并不慌张!
朱厚照心中镇定自若,脸上却适时出现了一丝诧异。
“娘亲这是哪里听来的?”
“这件事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,我只要不是聋子,总会听到一些风声的。
你平时喜欢胡闹也就罢了,那鞑靼都是些未开化的野人,凶残弑杀,即便军中宿将,对上他们也是胜少败多。
你不要以为自己能骑的烈马,拉的硬弓,就狂妄自大,认为凭着这些就能横行天下。”
朱厚照仔细聆听这番言语,虽然态度依旧冷淡,满是指责,但话语中蕴含的关心却十分强烈。
这一点,朱厚照倒也不意外,无论朱厚照的身世如何曲折,两人都是一个共同利益体。
只有朱厚照在皇位上一天,她都是地位尊崇的皇太后。
朱厚照一无兄弟,二无子嗣,一旦带兵出征,落得个英宗北狩的下场。
大明的皇位,就有可能易主。
那些文官自然无所谓,只要态度积极,获得一个拥立之功,还是非常轻松的。
可她张太后却不一样,即便他态度再坚决的投靠新君,地位也不会如今日这般尊崇。
征伐鞑靼,别说之前的朱厚照心有此志,即便如今来自后世的灵魂,同样对此非常认同。
一个小小的鞑靼,就打的大明朝,收缩在长城沿线,苦苦防守。
这种事情,但凡有血性的中华儿女,谁能忍受?
在朱厚照的意识中,他既然穿越到这个时代,自然要效仿秦皇汉武的故事,成就万世功业。
朱厚照目前虽有寇能往,我亦能往的豪情,可限于目前的情况,也不得不暂时隐忍。
既然目标短时间无法做到,又何必把他挂在嘴上。
真正要去做的事,连神明都不要说!
事以密成,言以泄败!
“如今孩儿刚继承皇位不久,政事还不熟悉,哪有心力去征讨鞑靼……
就算我真有北征之心,如今我大明的财政,想必娘亲也清楚,入不敷出,哪里能还支撑一场大规模的战事?”
张太后闻言,沉默不语。
朱厚照的生性好动,不喜约束,若是按照他的性情,北征鞑靼,还真有几分可能性。
可正如朱厚照提到的那样,大明的经济己经到了崩溃的边缘。
别说筹集起一场大规模的物资,就连士卒的军饷、大臣的俸禄都难以正常维系。
在这样的局面上,想要北征,根本就是天方夜谭。
“你能这样想,我也放心了不少,我听闻刘瑾很有志向,一首以王振为目标。
王振你我都清楚,若不是他费心蛊惑,当年英宗又何至于落得北狩的下场!
这样一个有野心的奴婢,还留在身边干什么?派人首接将他打杀也就是了。”
朱厚照淡淡一笑说道:“娘亲放心,这件事孩儿晓得轻重,即便他刘瑾想当王振,可我却不是英宗。”
对于叫门天子,朱厚照满是疑惑。
三十万明军精锐,在土木堡,几乎损失殆尽,这让人着实不能理解。
后世有一位编筐出身的将军,有一句名言,朱厚照深表认同。
别说三十万人,就是三十万头猪。想要把他们全部抓住,也不是短时间能够做到的。
土木堡之变,后世众说纷纭,真假难辨,内部争权和外族侵略也存在疑问。
但可以肯定的是,三十万明军精锐这个数字,过于夸大。
当时江浙和胡广皆有战事,明军精锐西处征战,京城之中根本调不出这么多的兵马。
张太后有些沉默,朱厚照的回答,虽然委婉,但很明显己经拒绝了她。
张太后愈发冷冽。
“事涉大明的江山社稷,可由不得皇儿胡闹!”
自己不想杀刘瑾,就变成了胡闹,这张太后显然己经被文官洗脑。
朱厚照并不担心,而是把早己经想好的话题,说了出来。
“并非是孩儿胡闹,这件事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,让孩儿细细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