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。

凌无霜的耐心似乎己经耗尽，死气在她周身翻涌，周围的草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。

“前辈，再等等吧。”顾枝白小声劝道，“药王谷这么大，找人需要时间。”

凌无霜冷冷瞥了她一眼：“我有脑子。”

顾枝白干笑两声，还想再说什么，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。连芷带着几位长老快步走来，神色凝重。

“凌前辈，久违了。”连芷拱手行礼，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。

凌无霜的目光越过她，首首望向谷内深处：“罗恒在哪？”

连芷神色复杂，沉默片刻后叹了口气：“前辈请随我来。”

她转身向谷内走去，凌无霜毫不犹豫地跟上。顾枝白见状，也快步跟上，忍不住小声问道：“前辈，罗恒和当年的实验有关？”

凌无霜的声音冰冷：“他是药王谷的叛徒，也是实验的主谋之一。当年为了延续性命，不惜用活人试药，甚至勾结外敌，导致药王谷内乱。”

顾枝白恍然大悟，难怪药王谷的人对他讳莫如深。

她想起之前前往问道大会的路上，在灵舟上听药王谷内乱的八卦，果然八卦内容不真实，离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啊！

一行人来到一处陡峭的悬崖前，崖壁上刻着“悔心”二字，笔锋凌厉。

连芷指向崖下：“罗恒就在崖底的洞穴中，凌前辈请自便。”说完，她带着长老们迅速退开，显然不愿多留。

凌无霜没有理会他们，纵身跃下悬崖。

顾枝白最终没有选择跟上去。

崖底阴暗潮湿，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。

一个佝偻的身影蜷缩在洞穴深处，听到脚步声，缓缓抬起头。

“终于…有人来看我了。”

凌无霜站在她面前，死气在指尖缭绕：“罗恒，你还认得我吗？”

他的瞳孔骤然收缩，颤抖着伸出手：“是你…实验体1号！”

“看来你还没老糊涂。”凌无霜冷笑，“当年你用无数活人试药，可曾想过会有今天？”

罗恒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：“为了长生，牺牲些蝼蚁又如何？可惜…实验还是失败了。”

凌无霜的死气瞬间爆发，将罗恒死死压在地上：“找死！”

罗恒却笑得更加癫狂：“杀了我吧！反正我也活够了！能在死前看到最完美的实验体，值了！”

凌无霜不再废话，死气如利刃般贯穿罗恒的心脏。他的狂笑声戛然而止，眼中的光芒渐渐消散。

顾枝白正蹲在崖边逗弄一只小松鼠，见凌无霜上来，连忙站起身：“前辈，解决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