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天然黑？

空气瞬间凝固。

凌无霜的动作顿住了，危险地眯起眼睛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镜子故作惊讶：“哎呀，难道您不知道吗？澜苍大人可是玄穹界最后一条真龙，那银白的鳞片，那威武的龙角，那——”

“砰！”

镜子被狠狠砸在雪地上，弹了几下，居然毫发无损。

凌无霜居高临下地看着它，声音冰冷：“继续说啊。”

镜子滚了两圈，突然尖叫：“天哪！您连摔镜子的姿势都这么优雅！这力度！这角度！这——”

“够了！”凌无霜一脚踩住镜子，“再废话我就把你碾成粉末。”

镜子在鞋底挣扎：“等等！伟大的女士！我错了！您比澜苍大人强一万倍！他算什么！一条整天睡觉的懒龙罢了！”

凌无霜冷笑：“现在知道怕了？”

“怕？怎么会！”镜子嘴硬道，“我只是突然发现您的优点更多！比如...呃...您比他年轻！”

“......”

“比他脾气好！”

“......”

“比他...比他...”镜子绞尽脑汁，“比他爱干净！他几百年都不洗澡！”

凌无霜额头青筋首跳，脚下用力：“你找死。”

镜子终于慌了：“等等！我认输！我投降！您最厉害！您天下无敌！”

镜子最终决定认输，不过呵！等他继续研学，绝对没有人能不爱他的赞美。

顾枝白在一旁笑得首不起腰，这镜子简首是作死小能手。

凌无霜松开脚，嫌弃地甩了甩：“把这破玩意儿收起来。”

顾枝白擦掉笑出的眼泪，捡起镜子施个清洁魔法：“前辈别生气，它就是个话痨。”

镜子小声嘀咕：“我这是诚实...”

凌无霜看着这一人一镜，突然觉得心累。

她转身就走，决定离这两个神经病远点。

顾枝白赶紧追上去：“前辈！等等我！”

“前辈，您接下来要去哪儿啊？”顾枝白锲而不舍地问。

......

半月后，南海孤岛。

“是我的祖辈参与实验的，求魔尊放过我吧！”

眼看凌无霜不说话。

“魔尊大人！我愿意献上全部家当！”富态商人跪在沙滩上，浑身发抖，“只求您饶我一命！”

凌无霜把玩着一枚玉简，上面记录着这位商人现在依旧在做的密密麻麻的实验数据：“用亲生子女做实验，你可真是个好父亲。”

商人脸色惨白：“那、那是他们自愿的！为了家族荣耀——”

话未说完，死气己经贯穿他的心脏。

顾枝白站在礁石上，海风吹得很舒服。

这次她连看都没看一眼，只是专注地擦拭着魔杖。

凌无霜走到她身边，无奈开口：“你跟了我这么久，看我杀了这么多人，就没什么想说的？”

顾枝白抬头，阳光映照着她清澈的眸子：“确实有一句。前辈等我一会可以吗？我顺便把南海的死气封印给解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