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念目光柔和地看着她：“前不久一首在闭关，效果还不错。”她上下打量着顾枝白，满意地点点头，“看来你此行收获不小。”

顾枝白嘿嘿一笑，正要说话，忽然感觉衣角被拽了拽。低头一看，是一个双髻小姑娘。

她是千灯城加入明灯宗的弟子，对顾枝白有浓厚的崇拜。

“顾长老，您这次回来还走吗？”小姑娘眼巴巴地问。

这个问题一出，所有弟子都安静下来，紧张地望着她。

顾枝白蹲下身，平视着小姑娘的眼睛：“我还有些事情要办，不过——”她站起身，环视众人，“我保证会常回来看大家的！”

弟子们虽然有些失落，但还是懂事地点点头。

温念适时开口：“好了，让顾长老先休息吧。她一路奔波，需要调整。”

弟子们这才依依不舍地散去，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顾枝白一定要多留几天。

等广场上只剩下她们两人，温念才轻声道：“你情绪不对。”

顾枝白一怔，随即苦笑：“果然瞒不过前辈。”她简单将这段时间的经历说了一遍，包括凌无霜的事。

温念听完，眉头微蹙：“魔尊凌无霜...没想到她还活着。”

“前辈认识她？”

“只是听说过。”温念摇摇头，“五百年前那场浩劫，东州也受到波及。据说她性情乖戾，杀人如麻。”

“没想到她...”温念说不出口，不知道该怎么总结她。

“唉，我算是知道你的纠结了。”

温念轻叹一声，目光投向远处的山峦：“枝白，这世间的恩怨情仇，往往不是非黑即白。”

她轻轻拍了拍顾枝白的肩膀，只是说了一句：“但做你认为对的事就好。我们都会支持你的。”

“哇塞，那我随心所欲也可以咯！”对于温城主的无条件支持，顾枝白也很无奈啊。

两人相视一笑。

顾枝白深吸一口气，感觉胸口的郁结散了大半。

她还打算开口说一声大虎的事情，结果一缕熟悉的死气波动正迅速远离。

看来没时间了，“温城主，我得走啦！”

“去吧。”温念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梢，“记住，无论你做什么选择，明灯宗永远是你的家。”

顾枝白眼眶一热，张开双臂给了温念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。

温念被她撞得后退半步，无奈地拍了拍小姑娘单薄的背脊。

“我会常回来的！”顾枝白退开两步，手挥魔杖，“替我跟大家说——”

粉色的传送阵光芒吞没了后半句话。温念望着空荡荡的广场，摇头轻笑：“这孩子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