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向袁崇焕禀报过之后,曹文诏就立刻返回了军营,将自己麾下的两千关宁铁骑全部集合起来。`第^一*看~书+枉~ ′哽+新!蕞·快¨
曹文诏的目光扫过一众关宁将士的脸。
曹文诏内心很清楚,出城袭扰建奴,是非常凶险的事情。
别人可能不清楚,但是作为和建奴骑兵经常交手的关宁将士很清楚。
建奴骑兵确实很猛!
所以,曹文诏并不准备隐瞒手下的将士,他们将出城袭扰建奴的事情。
“将军!人马集结完毕!”
曹变蛟很有数,在公开场合还是称职务的。
曹文诏点了点头。
蓟州城内,关宁军临时营地。
空气仿佛凝固,只有远处城头传来的、越来越激烈的喊杀声和爆炸声,如同沉重的鼓点,敲在每一个人的心头。
两千关宁铁骑,人马肃立,如同钢铁铸就的森林。
他们身上带着辽东的风霜,脸上刻着与建奴血战的印记,眼神中压抑着怒火与憋屈。
朝廷的猜忌加上吴一凡的背叛,如同一块巨石,压得他们喘不过气,也让他们渴望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刷!
曹文诏大步走到队列之前,甲叶铿锵。
他没有登上高台,就站在众军士面前,目光如同燃烧的炭火,逐一扫过那一张张熟悉而坚毅的脸庞。+5+4¢看+书/ ¨勉!废¢粤_读.
他的侄子曹变蛟按刀侍立一旁,胸膛起伏,眼中战意灼灼。
“弟兄们!”
曹文诏的声音不高,却如同滚雷般穿透了营地的寂静,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。
他没有寒暄,没有废话,首指核心。
“城头!大明的将士,我们的同胞!
正在用命顶着!用血肉之躯,硬扛着建奴疯狗一样的撕咬!”
曹文诏猛地抬手,指向那杀声震天的方向,手臂上的青筋虬结。
“你们听!那是刀砍进骨头的声音!
那是兄弟倒下前的怒吼!那是建奴得意的嚎叫!每一息,都有我大明的好儿郎在流血!在牺牲!”
曹文诏的话语像刀子,狠狠刺进每个人的心里。队列中,士兵们的呼吸变得粗重,紧握刀柄的手关节发白,眼神中的憋屈化作了实质的怒火。
“为什么?!”
曹文诏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无尽的悲愤和质问。
“因为我们在这里!像被圈起来的羊!
眼睁睁看着袍泽赴死!看着建奴在城下张牙舞爪!
吴一凡那个狗贼的账,难道要我们整个关宁军来背?!
难道我们关宁铁骑的赫赫威名,就要被一个叛徒彻底抹黑?!
难道我们千里迢迢驰援京师,就是为了站在这里,听着城破的丧钟?!”
“不——!!!”
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怒吼从队伍中某个角落爆发出来,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情绪!
“绝不!”
“杀光建奴!”
“洗刷耻辱!”
“……!!”
愤怒的咆哮如同压抑许久的火山,轰然喷发!
两千条汉子,两千个声音汇聚成一股不屈的洪流,震得营房上的尘土簌簌落下!
曹文诏猛地一挥手,压下沸腾的声浪,他的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剑,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和澎湃的战意:
“没错!绝不!关宁铁骑的脊梁,是铁打的!关宁铁骑的刀锋,是饮过建奴血的!
不是靠缩在城里能证明的!
是靠杀出来的!是靠砍下建奴的脑袋堆出来的!”
曹文诏猛地抽出腰间那柄跟随他征战多年、刃口带着无数缺口的佩刀,刀锋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,首指城门方向!
“现在,本将即将带领你们出城杀敌,你们可敢?”
“杀!杀!杀!”
“杀!杀!杀!”
“……!!”
士气彻底被点燃!
就在这时,一声急促的传令声传来。!2!巴?看!书¨旺· \追·醉*芯*璋,結~
“游击将军曹文诏听令!”
人未至,声先到。
此言一出,全场瞬间死寂!两千屏住了呼吸,等待着那个决定命运的消息!
曹文诏和曹变蛟内心也是紧张。
“曹文诏听令,立刻率领麾下从东门出城,按计划袭扰建奴,不得有误!”
传令兵出现在众人眼前,随后立刻翻身下马,急忙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