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济尔哈朗:“老七,你怎么看?”
听到代善的问话,济尔哈朗眼中闪烁着猎食者的光芒,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,声音低沉而充满侵略性。
“机不可失,时不再来!管它是真是假,这动静是做不得假的!
城内必然有变!若是真内讧,我等按兵不动,坐失良机,岂不让煮熟的鸭子飞了?若是假…”
济尔哈朗冷哼一声,握紧了腰刀柄,“就算城内的明军还有心思玩花样?
正好趁他‘演戏’分神,给他来个假戏真做!
一鼓作气,破城而入!什么陷阱,在绝对的实力面前,都是纸糊的!”
“所言极是!”
听到济尔哈朗的话后,豪格立刻像找到了盟友,大声附和。
“本贝勒愿意率领镶黄旗勇士愿为先锋!
趁蓟州城内乱,军心涣散,一鼓登城!
那些冻土沟壕…去他娘的!有这现成的‘内应’,还挖什么沟!
首接架云梯,冲进去!”
代善的眉头锁得更紧了。
济尔哈朗的勇猛和豪格的急切他理解,但范文程的疑虑也像根刺扎在心头。
代善望向帐外晦暗的天色,寒风中隐约的喊杀声似乎更清晰了些,又似乎只是风声的呜咽。
时间在泥点滴落的声音中流逝,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代善陷入了沉思。
代善不是傻子,他自然知道现在是机遇和危机并存的时刻
但是,经历过通州城前的多次失败后,代善也学聪明了。
不得不说,明狗确实非常的狡猾。
不得不防啊!
片刻之后,代善再次看到豪格那狂热而充满期待的眼神,代善知道,必须得做点什么了。
“范先生,”
代善再次开口,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你的顾虑,不无道理。
汉人狡黠,不可不防。但…”
代善顿了顿,目光扫过豪格和济尔哈朗充满战意的脸。
“老七说得对,战机稍纵即逝。
若因迟疑而错失破城良机,我等无法向大汗交代。”
再赌一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