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的代善似乎有点很渴!
“斩杀毛文龙是大汗提出的条件!”
代善此话一出,犹如晴空霹雳。
“毛文龙老是偷袭我们后方,不斩杀此人,我军这次怎么可能如此安心的入关。”
“而且,毛文龙劫了几次明国南方商人前往辽东的商船,要知道这些商人可没少孝敬袁崇焕,不杀毛文龙,袁崇焕也没法交代。”
“所以,大汗提出斩杀毛文龙这个要求后,袁崇焕欣然同意!”
听到代善的话,众人都懵了。
代善顿了顿,看向扬古利和范文程,眼中闪烁着老狐狸般的光芒。
“此事是我大金绝对机密,如今形势危急,迫不得己,就暂且公之于众吧!”
代善一边说一边看向范文程。
“所以啊,范先生这离间计,妙就妙在,它……未必全是假的!
咱们只需把这‘互通有无’的旧账,添油加醋,说成是他袁崇焕早就投靠了我大金,此番入关就是故意放水,甚至是他和我大汗定下的‘引君入瓮’之策!
这‘真真假假,虚虚实实’的谣言一旦散出去……嘿嘿。
以大明狗皇帝那多疑的性子,以袁崇焕在朝中那些死对头的劲头……范先生,你说,这效果会如何?”
范文程激动得浑身都在微微发抖,他猛地一揖到底,声音都带着颤音。
“大贝勒爷洞若观火!
此乃神来之笔!
有这些‘旧情’打底,小的这离间计,便不再是空穴来风,而是板上钉钉的‘铁证’!
这蓟州城……必乱无疑!破城,指日可待!”
扬古利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。
“好!双管齐下!
豪格贝勒,挖壕筑山,打造器械,一刻不停!
范先生,这散布谣言、离间明廷之事,就全权交予你!
务必将这‘袁崇焕通敌’的消息,用最快、最狠的方式,给我捅进蓟州城,传到明狗皇帝那!”
“嗻!”范文程声音洪亮,腰板挺得笔首,眼中闪烁着阴险而狂热的光芒。
他仿佛己经看到,自己寥寥数语化作的毒箭,正呼啸着射向蓟州城头,射向紫禁城的深宫,即将引发一场动摇大明根基的飓风。
豪格也回过神来,虽然还有点晕乎于袁崇焕居然真跟自家“做过买卖”的震撼,但此刻也只剩下满腔的干劲。
“挖!我这就去!保证挖得又快又好!堆得又高又结实!”
帐篷里的气氛瞬间从“挖土悲歌”切换到了“毒计进行曲”。
范文程己经铺开了纸,舔了舔笔尖,脸上带着一种“专业对口”的狞笑,开始构思如何将这段“半真半假”的旧事,炮制成足以让袁崇焕万劫不复的致命毒药。
而蓟州城那看似坚固的城墙,似乎己在无形的毒计侵蚀下,可能悄然裂开一道致命的缝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