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时末刻(夜里一点左右),喧嚣的建奴大营终于安静下来。?s.y!w′x¢s¨.!c!o+m-
火点被扑灭,狂奔的战马被控制。
忙碌了一天加半夜的建奴士兵身体累,心更累。
这一天过得都是什么鬼日子。
终于清静下来了,一众建奴士兵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入营帐,准备好好休息一番。
什么?你说那些营帐被烧掉的建奴怎么办?
自然是凉拌,主料建奴,配料西北风!
济尔哈朗看着汇总上来的战损,内心顿时火大。
“死伤九百二十八人,战马损失两千匹,粮草损失无数………”
每一个数字都如同一把利刃,一下又一下,再狠狠的割着济尔哈朗的心。
除了这些战损之外,让济尔哈朗更加愤怒的是,自己损失这么大,竟然没有杀伤一个明狗。
要不是在大营外找到了哨探的尸体,济尔哈朗甚至都要怀疑并不是明狗袭营,而是发生了营啸了。
“啪”的一声,济尔哈朗愤怒的把手中的战损统计摔在地上。
“此仇不报,本贝勒誓不为人!”
相比于物质上的损失,在代善面前丢了面子让济尔哈朗更加愤怒!
“明天攻下顺义,五日不封刀!”
济尔哈朗放着狠话。
一旁的代善却是眉头紧皱,一言不发。/优_品?暁`税-徃~ /追¢嶵·歆¢蟑_节^
对于刚刚发生的袭击,代善感觉很不正常。
明军这是怎么了?
明军之前在野外遇到自己,犹如老鼠见到猫一般。
可是现在,竟然敢主动来袭营。
而且,可以看出,明军袭营的套路很不一般。
不在乎杀多少人,也不恋战,来去迅速,无影无踪。
这样的变化引起了代善的警惕。
同时,这样的战法也让代善很头痛。
“报!”
就在这时,营外传来了传报声。
济尔哈朗和代善同时抬头看向帐外。
“进!”
哨探快步进帐,整个脸因为寒冷而红透了。
“禀报两位贝勒爷,经探查,五十里外的明军没有任何动静,此次来袭的人马恐怕不是该部分人马!”
哨探的声音落下,济尔哈朗猛然起身。
“放屁!这怎么可能!”
探查的哨探是代善派遣出去的,济尔哈似乎抓住了一个不错的反驳挣面子的机会。
“顺义附近,除了这支从通州来的人马和顺义城的人马,哪里还有明狗,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嘛!”
济尔哈朗振振有词,气势不弱。·8*1*y.u.e`s+h~u¢.\c?o,m-
代善没有说话,看样子是在思考。
“奴…奴才,亲眼所见,通州来的兵马确实没有任何动静!”
哨探一边说一边望向代善,眼巴巴的,求助的信息很明显。
“好了,你退下吧!”
代善终于开口,哨探如释重负,连忙行礼退下。
“现在夜己经深了,不管明军从哪里来,崽子们今天又是攻城又是行军,加上刚刚一闹,早就乏了,让岳讬加强巡逻警戒,其他人早点休息,明日早点拿下顺义!”
代善的语气不容置疑。
济尔哈朗想要反驳,但是并没有找到什么反驳的理由,想了想还是选择闭嘴。
代善的命令很快被传达下去。
…………
建奴大营外三里,岳讬带着一千建奴骑兵有序的巡逻。
“干他娘,这冰天雪地的,老子从头到脚都是凉的,该死的明狗,不用睡觉嘛!”
岳讬心中很气,用粗俗的语句发泄着心中的不满。
“要是依照老子来看,首接让铁骑首奔通州明狗的大营,两个冲锋,定然让明军哭天喊地!”
岳讬内心十分不明白代善给他的军令。
发现大股明军竟然不准自己迎战,而是撤退示警。
这是哪门子道理。
大金的巴图鲁什么时候这么怂了?
看来是大贝勒老了,人老了,胆子都变小了。
岳讬内心虽然十分不满,但是却也不敢忤逆代善的军令。
代善在军中的威信可不低。
至于代善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命令,从通州撤退狗变得畏手畏脚,小心翼翼?
自然是在通州给坑怕了。
这夜色如墨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