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银子!”
“我不想死啊!一点都不想!”
“……!”
校场之上一片死寂,唯有李国桢带着哭腔的求饶声在空气中回荡。
崇祯死死攥住点将台的扶手,指节泛白,青筋暴起,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。
李国桢?好家伙,果然是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。
在原来的历史上,京师城破,这个李国桢身为京营总督,贪生怕死,叛国投敌。
没想到,这个时候依旧如此。
正好现在出征还缺少个祭旗的,现在这不就来了嘛!
“住口!”
崇祯猛地一拍桌案,震得案上令旗都微微晃动。“李国桢,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?
这是大明的校场,是将士们整装待发、誓卫疆土之处!
你身为勋贵之后,不思报国,竟在此扰乱军心、贪生怕死,成何体统!”
李国桢双腿一软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涕泪横流:“陛下,陛下饶命啊!我真的害怕,我不能死啊……建奴那么厉害,我们打不过的!”
“我去了就是送死,肯定是回不来了!”
“……!!”
李国桢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依旧在喋喋不休。
一旁的李守锜面如死灰,扑通跪地,对着崇祯连连磕头,额头很快被磕得鲜血淋漓:“陛下息怒!犬子年幼无知,胡言乱语,求陛下看在老臣一家世代为大明尽忠的份上,饶他这一次,给他一次机会!”
“给他一次机会?”
崇祯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众人。
“那你告诉朕,谁给死在建奴屠刀下百姓一次机会?”
“告诉朕,谁给战死沙场,保家卫国的将士们一次机会?”
“告诉朕,如若大明儿郎都是这般,建奴会给我们,会给朕,会给大明一次机会嘛?”
崇祯暴喝。
目光不断移动,最后落在瘫坐在地上的李国桢身上,冷声说道:“国难当头,朕原以为勋贵子弟们能与朕同仇敌忾,共赴国难。
没想到竟出了这等贪生怕死之徒!
若人人都如李国桢这般,大明的江山谁来守护?!”
崇祯顿了顿,平复了一下情绪,又看向李守锜:“李守锜,你教子无方,难辞其咎。
念你往日还有些功劳,朕暂且饶你一命。
但李国桢……”
崇祯一边说一边走向了跪在地上的李国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