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娇弱弱的美人看上去连一桶水都提不起,却说可以驱鬼。?8\8`d,u^s_h*u+w+a`n\g~._c,o.m!季大婶半信半疑把人放进来。
落颜儿看穿了季大婶的心思:“大婶,明知闹鬼,我一个弱女子,若没几分真本领在身,哪里敢来,岂不是嫌命长,特地来送死么。”
言之有理,季大婶放下了心中的怀疑,招呼她坐下,给她倒了杯茶。
“多谢。”落颜儿饮着茶,视线不离角落里飘着的鬼魂。
她早在进门的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,鬼魂脸上流着血泪,看着比季大婶年长不了几岁。且此鬼身上怨煞之气并没有强烈到可以成为恶鬼。
不是恶鬼,便是心有执念。
落颜儿想与这鬼好好谈谈,却碍于直接交谈会把季大婶吓坏,她得先把季大婶给支开。
她放下茶杯,抹了抹唇:“大婶是何时听到那邪祟的哭声?”
“前几日吧,”季大婶光是想想都觉得瘆人,“莫名就能听到一阵哭声,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子在哭,可是找来找去都看不见一人,可把我和我相公给吓坏了。?j\i~n¢j^i?a`n,g`b~o`o/k,.\c!o+m¢第二日,我去问村里其他的人家,他们说他们也隐隐听到了些,以为是我在哭。后来,他们便吓得和我们家断了往来,平时也都不敢靠近我们家。”
大婶叹了口气:“好在面摊开得远,没影响到,不然我这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了。”
渡无回说过,鬼若是缠一个人缠得久了,可以沾阳气,从而让人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。
此鬼可以叫人能够听得她的哭声,想必缠了至少也得有十余年之久了。
“大婶你相公……”落颜儿望了望咳嗽个不停的里间,“是何时病的?”
“病了将近二十年了吧,”提到此,季大婶满脸疲惫,“太久了,记不大清了。”
大致了解了情况,落颜儿装出一副神叨叨的模样:“大婶,你先回去陪你相公,捂着耳朵什么都不要听,我且先给你这做一场法,好镇一镇这邪祟。”
“诶,好。”季大婶说什么听什么,躲回了里屋,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。+优′品,小~说/枉, ~首`发?
样子多少得装上一装,落颜儿掏出从庙里顺的三柱香和一个做法的铃铛。
她将香插上没点,摇了摇铃铛掩盖说话的内容:“屋里有镇邪之物,你是如何进来的?”
鬼魂指了指里屋。落颜儿了然,镇邪之物,每隔一断时间就要换一次,而季大婶白日要忙生意,晚上要照顾生病的丈夫,自是没空管这些。
等鬼魂在此待久生了根,季大婶再去庙里求来那普通的镇邪之物,已是压根不管用。
落颜儿问:“你与季大婶的眉眼如此相似,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?还有,季大婶相公的病是不是与你有关?”
鬼魂飘到落颜儿的跟前,血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:“姑娘,你帮帮我,是我害了我女儿的一生。”
第24章 和离
为了区分季大婶与其之间的称呼,落颜儿唤此鬼为“大娘”:“你说季大婶是你女儿?”
她百思不得其解:“她若是你女儿,你为何要害她的相公病成了这般?”
里屋有黑气隐隐从门的缝隙飘出,偶有些鬼,会不断地朝所恨之人吹阴气,让他气衰成病躯,从而达到复仇的目的。
不过,这法子没有那么简单,它就像唢呐一样,需要不停地吹,不吹它便断了,断了便会好起来。
里头的人咳成这样,还一病病了将近二十年,这大娘,是个不好惹的。
大娘的哭声凄凄,不想哭出声音却又抑制不住:“我也不想的,但我没得选择,没得选择啊。”
听上去会有一段很长的故事,落颜儿时不时晃晃她手中的铃铛,制造出正在做法的动静:“大娘若不介意,便与我说说。”
大娘道:“我女儿的相公,是我帮她选的,她开始看不上,不想嫁人,想和她那家中开了小小铺子的表妹学做生意。”
“是我,”大娘痛心道,“是我逼她,逼她在十六岁嫁了人,与她道夫为天,嫁了过去,便是到死都是夫家的人,也是我劝她……劝她……”
大娘情绪激动,缓了好一会儿:“我一开始不知道,那李贵竟是个好赌之徒,他欠下来一笔赌债,那些人闹上了家里,雲春便吵着要和离,是我劝她不要因为这些小事就不过了,我说没有人会要一个和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