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婶子就是栓子娘,这离的不远,关系又近,好说的很。\微~趣.晓^税, ¢已.发,布~罪*欣/璋`結~
“哎!哥!外头雪那么厚,深一脚浅一脚的,急什么!”青香赶紧拉住他,“等雪小点再去也不迟,嫂子这会儿又没说要立刻吃。”
青山被妹妹拉住,这才冷静了点,挠了挠头,嘿嘿笑了两声,有点不好意思:“没事儿,不远,我顺便带点肉过去。”
“哎呀,真不用急这一时半刻!”美玲也嗔道,看着丈夫那副恨不得立刻冲进风雪里的模样,又是感动又是好笑,“馋归馋,也不是非得现在吃。再说,王婶子肯定备着呢,又跑不了。”
青山这才彻底停下脚步,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往窗外瞟。那厚厚的积雪,此刻在他眼里倒像是通往酸黄瓜的必经之路,带着点甜蜜的障碍。他搓了搓手,那股子兴奋劲儿还没完全平复,在屋里踱了两步,目光又落回美玲身上,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:“那你现在……还难受不?要不要喝点热水?炕头热乎,你坐那儿去,别老站着。”
“没事儿,真没事儿了。”美玲心里暖融融的,顺从地在炕沿边坐下,看着锅里咕嘟咕嘟冒泡的炖肉,“就是这肉香一勾,啥不舒服都忘了。青香,拿碗来,先给你哥盛点尝尝咸淡。,E~Z-小,税_王^ ·蕞*薪.蟑_踕¢耕-歆+筷/”
“哎!”青香脆生生应着,麻利地取碗拿筷子,揭开锅盖,浓郁的肉香混着白腾腾的热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。她小心地舀起一块炖得酥烂、色泽红亮的肉块,吹了吹,递到青山嘴边:“哥,快尝尝!”
青山就着妹妹的手,一口咬下去,肉汁西溢,咸鲜适口,炖得恰到好处。“香!美玲的手艺没得说!”他含糊地赞道,满足地嚼着,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又瞟向美玲平坦的小腹,仿佛那里面藏着比这锅肉更珍贵的宝贝。
“对了,”青香忽然想起什么,眼睛一亮,“嫂子馋酸黄瓜,咱家地窖里去年腌的酸菜不是还有一缸吗?那也酸得很,要不要先切点给嫂子解解馋?”
美玲笑着摇头:“那味儿不一样。王婶子腌的酸黄瓜,用的是她家后园子的小黄瓜妞儿,脆生,酸里还带着点甜丝丝的回味,就着热粥吃最是开胃。”她说着,忍不住又咽了下口水,那滋味仿佛就在舌尖打转。
“成!我记下了!”青山一听,立刻拍板,“明天,明天一大早雪一停我就去!带条好肉,再拿点咱家晒的干蘑菇,跟王婶子换一大坛子回来!让你吃个够!”他语气斩钉截铁,仿佛在部署什么重大任务。-躌?4¨看¨书\ /免+废`跃′黩*
他重新蹲回灶膛前,往里塞柴火的动作都轻了几分,仿佛怕惊扰了什么。跳跃的火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脸,那双平日里锐利如鹰的眼睛,此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和小心翼翼的欢喜。
锅里炖肉的咕嘟声更响了,浓郁的肉香混合着柴火的烟火气,充满了小小的灶间。美玲坐在暖烘烘的炕沿上,看着丈夫和妹妹为自己忙碌的身影,手不自觉地又轻轻抚上依旧平坦的小腹,那里正悄然孕育着一个全新的生命,一个将彻底改变这个小家未来的希望。
第二天一早,青山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没膝的雪地里,从栓子家回来时,怀里紧紧抱着那个裹了好几层厚布的小坛子,仿佛抱着个稀世珍宝。风雪依旧,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,他却浑然不觉,只一门心思护着怀里的酸黄瓜,生怕冷风灌进去凉了,又怕雪水渗进去坏了味儿。
推开自家院门,带进一股寒气,他立刻反手把门掩严实了。堂屋里暖融融的空气裹挟着炖肉的浓香扑面而来,驱散了身上的寒气。青香正帮着美玲往桌上端碗筷,听见动静立刻看过来,眼睛亮闪闪的:“哥!要到了?”
“要到了!”青山脸上带着笑,眉毛和睫毛上还挂着未化的雪粒子,鼻尖冻得通红。他小心翼翼地把坛子放在擦得锃亮的炕桌上,一层层揭开厚布,露出里面一个朴素的瓦罐坛子,坛口用油纸封着,再系着红布绳。
“王婶子一听是你要吃,二话没说,首接开了她新腌好的一坛,非说这一坛味道最正,腌得透亮!”青山一边解绳子,一边絮叨着,“我给她带了条好肉,还有咱家晒的榛蘑,她推辞不过才收下,还塞给我好些她晒的萝卜干,说让你换着口味吃。”
美玲己经坐到了炕桌边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坛子,喉头不自觉地动了动,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期待和馋意。那股子熟悉的、带着发酵酸味和黄瓜清冽气息的味道,透过油纸缝丝丝缕缕地飘散出来,瞬间勾起了她胃里的馋虫。
青山小心翼翼地揭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