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被大炮卵子拱了下,现在还没好利索,二来这条件也不是狮子大开口,打狗围的事情大家都懂,狗和枪都是要算的,我的意见,先让民兵队试试,看看效果如何,我身体真是没好利索。”
“你受伤了!咋没听你说呢。”铁柱哥关心的问道,“严不严重,要不你还是休息吧,这活儿我们先顶着。”
青山摆摆手,苦笑道:“铁柱哥,谢了,但咱村现在缺人手,我能撑就撑。”他这说被拱了是假,但那夜的惊险却是真,青山想看看有几个人在意他的死活。
“青山你受伤了?”元顺叔了惊异的问道,“要不要紧,不行还是让民兵队上吧。”
“看他不像受伤的样子呀,装啥装!”杨秀英冷哼一声,眼神里满是怀疑,“说不定就是想偷懒,找借口呢!”
刘支书的眉头拧成了疙瘩,指节无意识地敲着桌面。他何尝不知道这条件苛刻?简首像在集体脸上割肉。可眼前这烂摊子……民兵队指望不上,庄稼眼瞅着又要遭殃。青山是唯一能顶上去的人,而且他上次撂下的狠话还在耳边回响——“绝不再管”。
会议室里七嘴八舌,争论的焦点全在青山的条件是否合理、是否可行上。反对的声音占了大多数,尤其是杨秀英,句句都往“破坏集体”、“搞特殊化”上引。
他敲桌子的声音重了些,压下了议论:“都别吵吵了!吵能把野猪吵死掉吗?现在的问题是,不答应青山的条件,谁能拍胸脯保证把野猪清干净?谁能顶上去?”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,刚才还慷慨激昂的杨秀英张了张嘴,没说出话。王会计和其他人也避开了他的视线。
会议室再次陷入沉默,刘支书看着一张张或为难、或不服、或事不关己的脸,心知肚明,这决定最终还得落在他头上。
“青山,打狗围的事儿大家都懂,”刘支书开口道,“这个条件稍微降一点行不,这样大家好接受些,三条狗算一个人,两条枪算一个人,至于你和美玲,只能每人按一天工分算,不能再多了,子弹每天50发,用就领,不用就没有,你看如何?”
青山沉默片刻,眼神复杂地扫过众人,缓缓点头:“行吧,刘支书您既然这么说了,我也理解,这个事情说清楚,后面才好开展工作。”其实青山肯定要同意的,这野猪祸祸庄稼,这个事情在他这儿就过不去,他知道,自己再怎么硬撑,也不能让村子陷入更大的困境。毕竟,保住庄稼,就是保住大家的口粮。
他深吸一口气,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:“这样,吵下去没用。青山同志提的条件己经降了大半了,确实特殊。但眼下,解决野猪祸害是头等大事!非常时期,行非常之法!同意的,举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