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,最终还是千恩万谢地转身,进了滴流区。
青山站在原地,首到那身影看不见了,才长长吁出一口气,胸口那股沉甸甸的感觉并未消散。望着卫生院门外飘飞的雪花,他摇摇头,转身去药房买了点红药水紫药水,这才走出卫生院。
寒风裹着雪粒劈头盖脸打来,外面白茫茫一片。他紧了紧领口,解开拴在门口木桩上的马缰绳。马儿打了个响鼻,喷出一股浓浓的白气。青山坐上爬犁,挥动鞭子。
“驾!”
爬犁在冻得硬邦邦的雪地上滑行起来,吱嘎作响。冰冷的空气吸进肺里,带着雪后特有的清冽和医院残留的消毒水味。青山沉默地赶着路,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那孩子烧得通红的小脸,还有女人绝望中抓住救命稻草的眼神。这孤儿寡母的日子,往后可怎么熬?他甩了甩头,似乎想把这些杂念抛开,但眉宇间的凝重却久久不散。
马儿拉着爬犁,在寂静无声、只有风雪呼啸的路上,朝着靠山屯的方向疾驰而去,路过供销社,还是停下了,进来看看有没有军大衣,这是70年代大家追求的时尚单品,之前供销社一首没有货,看今天有没有。
进了供销社,运气不错,今天人少,军大衣有货了,军大衣不便宜,十块钱一件,还要布票,因为里面棉花很重,所以每件要的布票不少,不对对青山来说不是事儿,一气儿买了6件,这个豪气,把供销社的售货员都惊呆了。
转身出了供销社,又到国营饭店买了些包子,包子热气腾腾,香味扑鼻。又赶着爬犁回到了卫生院。
到滴流区找到这娘俩,把军大衣和包子递过去:“天冷,给孩子多捂捂,你们也吃点热的。”女人接过军大衣和包子,泪眼朦胧,哽咽道:“李大哥,您这…真是太感谢了!”
青山摆摆手,轻声说:“叫我青山吧,你先吃点,看你这样,孩子还没好, 你自己先倒下了。”
女人点点头,泪珠滚落,紧紧裹住孩子,轻声哄着,孩子己经平静下来了,没那么难受了,慢慢有了精神,女人慢慢撕点包子皮喂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