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西头野猪有样学样，松树根基很快被刨出深坑。栓子摸出最后一个子弹夹，突然发现东边天际泛起橘红——该换岗的民兵应该快到了。

"往东边开枪！"栓子对吴进兵大吼。三声枪响刺破晨雾，惊起满山鸟雀。大炮卵子似乎察觉到危险，调头逃窜。栓子放倒了一头母猪，说时迟那时快，吴进兵端着五六式半自动稳稳瞄准，

砰-----，一声枪响，结果受障碍物的影响，子弹打到了树上。这季节枝繁叶茂，就算被一根小小的树枝挡住，子弹碰到后也会改变轨迹，瞬间偏离目标。

砰砰砰-----吴进兵也连开三枪，却因树影遮挡，未能击中要害。野猪们愈发狂躁，松树摇摇欲坠。

“你还有几发子弹？”栓子急切地问。吴进兵迅速检查弹匣，只剩两发。“节省弹药！”栓子咬牙，抬枪瞄准，“攻击到近处再打，远处的放过，子弹不够了，要拖到换岗队伍来。”话音未落，一头野猪猛扑至树下，栓子冷静扣动扳机，子弹穿颅而过。另一头趁机逼近，吴进兵精准射出两枪，击中其侧腹，接着就是撞针空响，弹尽。

吴进兵的弹匣己空，情势万分危急。

“你还有几发子弹？”吴进兵问道。

“只剩下三发了！”

说话栓子和吴进兵正与野猪群周旋之时，青山带着妹寻青香和美玲来到村委会。取了枪，领了子弹准备去接班。刚出来就遇到了陈绍平扶着张大牛正从医务室出来。

“你们这是怎么了？受伤了？”青山惊讶地问。

“是的，值班时遇到到了野猪群袭击，差点送命。”张大牛苦笑。

青香急切的问道：“栓子和吴进兵还在山上吗？”

“在！”正说着话，远处传来枪声。

青山脸色一变，迅速抓起枪械，招呼美玲青香：“快，跟我上山！听这枪声很稀疏，应该是在省子弹，他们没子弹了！”

“哥，马给我！”青香说着话，从青山手中抢过缰绳，翻身上马，扬鞭疾驰而去。

再看这边，栓子和吴进兵双腿夹着树干，汗水浸透衣衫，心跳如鼓。野猪群愈发逼近，獠牙闪烁寒光。栓子深吸一口气，瞄准最近的一头，扣动扳机，子弹呼啸而出，正中眉心，野猪应声倒地，正当他再次扣扳机时，却发现弹匣己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