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指向东侧山坡。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，200米开外的灌木丛正簌簌晃动，隐约露出半截棕褐色的皮毛。

"是狍子！"李青山压低声音，却见妹妹己经利落地翻身下马。青香从马鞍侧袋抽出五六式半自动，枪托抵肩的动作竟己透出老兵般的沉稳，只见她咬住下唇的专注神情。青香深吸一口气，瞄准晃动的灌木丛。

“妹妹你守这边，我绕到左侧包抄。注意别打到我，看准了再打！”

青香点头，目光如炬，屏息以待。青山轻手轻脚地绕向左侧，身影隐入树丛，心跳与风声交织。绕到左侧，视野就好了，两只狍子正低头吃草，毫无察觉。青香屏气凝神，手指轻搭扳机，瞄准其中一只。忽然，青山手势一挥，青香瞬间扣动扳机，一声闷响，狍子应声倒地。另一只受惊跃起，青山迅速瞄准，精准击中。兄妹俩相视一笑，默契尽显。

枪声惊起林间飞鸟时，纷纷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。

"哥！我打中了吗？"青香脸颊泛起兴奋的红晕，握枪的手指还在微微发抖。

李青山放下枪，喉结上下滚动两下才找回声音："是的......"

他正要开口，西北风捎来几声呜咽般的低吼。李青山浑身肌肉瞬间绷紧，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——是狼群围猎时特有的声音。果然，七八双幽绿的眼睛正从丛林后缓缓浮现，被血腥味引来的野兽们弓起脊背，獠牙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冷的光芒。

"上树！"他拽着妹妹就要往最近的松树奔去，却感觉衣袖被猛地扯住。转头看见青香不退反进，咔嚓一声给五六式上了膛，眼底跳动着令他陌生的炽热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