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衣裳首饰,对着侄女的花销指指点点,不如好好翻翻衣柜,找找最能撑住脸面的衣裳,尽量盖住自己的寒酸气。若是不合宜,那才真是丢尽了将军府的脸面,丢尽了我父亲的脸面!”
谢无忧尖叫起来:“谢桑宁!”
王氏气极,谢桑宁回来之前她何曾受过这等羞辱?
“你…我要去告诉老夫人!我要……”
“去啊!”谢桑宁毫不客气地打断她,“说到府里开销,您倒是提醒我了。顺便,也请二婶把您这些年管家的账本好好整理整理,一起带过去给祖母过目!侄女我今日在街上听了一耳朵闲话,说咱们将军府如今是‘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’,外面看着光鲜,内里早就被管得一团糟,账目混乱,铺子亏空!侄女我初回府,本不想多事,但今日二婶既然提到了‘省银子’、‘管家不易’,那正好!”
她向前一步,气势迫人,目光如炬地盯着脸色瞬间煞白的王氏:“侄女倒要问问二婶,您管了这么多年家,将军府名下的田庄铺子,收益年年递减,库房里的好东西,为何总是不翼而飞?公中账上的银子,为何总是入不敷出?您这‘省’下来的银子,都省到哪里去了?是贴补了您那和将军府八竿子打不着的娘家?”
“既然二婶觉得管家如此吃力,连侄女花点自己的钱都要心疼,那不如……”
谢桑宁的语调忽然放缓,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:“侄女我虽在西寒长大,却也略通庶务,不然也攒不出让二婶眼红的家业。不如,这将军府的管家权,就由侄女代劳,替二婶分担分担?也省得二婶终日操劳,还要落得个管不好家、中饱私囊的骂名?”
“管家权”三个字,如同晴天霹雳,狠狠劈在王氏头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