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盏血燕,竟尝出股子铁锈似的陈味。”
如春神色一紧,立刻让人将琉璃盏撤下,声音放得又轻又柔:“小姐说的是,这将军府哪及得上咱们西寒的府邸,您且忍一忍,咱们慢慢来。”
谢桑宁十年耕耘,在西寒建立了自己的势力和财富,确实不是这破将军府能比的。
谢桑宁轻哼一声,眸光懒懒一抬,恰好落在屏风旁侍立的四个小婢女身上。
那寻常的青布袄裙刺入眼帘,她眼中瞬间凝起毫不掩饰的嫌恶。
“穿的什么腌臜东西!这便是侯府的衣裳?生生污了人的眼珠子!滚出去!”
如春立马将四人赶出了房间。
如夏端上茶水,轻声安抚道:“小姐别气,毕竟那二房管家,她哪有小姐这么富足精细,穿什么也不是一个小婢女能决定的,咱不跟她们计较。”
谢桑宁气呼呼,但也知道不怪这几个下人,下颌微扬:“走,且去瞧瞧,这号称‘金粉繁华地’的金陵城,能拿出什么精细玩意儿。”
“是!”一室婢女屏息垂首。
门外,四人本是瑟瑟发抖,府中都传这位嫡小脾气差,是个不好伺候的主,今日怕是要把命丢在这了。
看到谢桑宁走出来,四人瞬间绷直。
“你们这身瞅着真是恶心,走吧,本小姐亲自去给你们选衣裳,免得日后丢了我的脸!”
几人不敢置信的抬头,看着门前站着的谢桑宁,眼泪花都快包不住了。
什么脾气差!都是讹传!讹传!
这分明是救苦救难的菩萨!
嘴毒不毒的有什么关系,君子论迹不论口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