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羽之,羽之……你,你能唤朕一声父皇吗……”
成武帝的力气越来越小,太医们纷纷跪在外头头也不敢抬,陆珩能感觉到他的指尖也越来越没有力气。·搜*嗖·小/说?王′ ·勉¢沸-悦/渎!
良久,陆珩另一只手也轻轻握住了他的。
“父皇。”
成武帝眼里终于露出一丝欣慰,慢慢的,慢慢的合上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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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驾崩——”
“陛下驾崩——”
成武帝驾崩了。
满朝哀痛。
举国悲鸣。
林冉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愣了许久。
“陛下正值盛年……为何会……”
微雨小声道:“陛下自登基来,大梁连年受灾,百姓们都说运道不济,所以陛下在位这些年,几乎是殚精竭虑,这才亏了身子。”
林冉心中也有些惋惜,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了陆珩。
心中有些酸涩。
他的父亲去了,又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。
如今他一个人在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,可有人宽慰他?他可会回陆家看一看?
这天下……也应是他的吧?
林冉越发觉得自己和陆珩越来越远,那可是皇位啊,她和他,当真是要渐行渐远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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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武帝驾崩,陆珩登基。_E?Z_小~税+徃\ ¢醉!芯*璋_结\耕¨薪¢哙?
这似乎是丝毫不意外的事情。
只不过诸位大臣们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,那就是登基的帝王身边竟然无一嫔妃,这自大梁以来,几乎是从未有过的事情。
于是大臣们纷纷奏请,恳请新帝尽快封后。
可没想到,这些奏折无一例外的被全部驳回了。
理由是,守国丧。
不仅如此,借着这个理由,陆珩将登基大典的日子也移后了,只是监国继续,政事依旧。
所有大臣们都目瞪口呆。
国丧自然是要守的,可是这国不可一日无君,自古先帝驾崩,新帝的登基大典必须尽快,这现在……
但陆珩的态度非常坚定,一开始还有大臣们反复请奏,可后来这些奏折被打回来太多之后,也就渐渐的闭嘴了……
虽然没有登基,但陆珩依旧很忙。^x^i!n·2+b_o!o,k\.*c*o/m_
成堆的奏折往勤政殿送,刚批完一摞,立马就有新的过来。
是夜,陆珩正在案前奋笔疾书,双顺从殿门外走了进来:“曼云公主求见。”
“请。”陆珩头也不抬,笔下依然行云流水。
很快,曼云公主就来到了殿内。
“殿下如今日理万机,相见您一面真是比登天还难。”曼云公主进来后笑道。
陆珩坐在桌前,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:“近日是有些忙,不知公主前来,所为何事。”
“前阵子殿下中毒,我用楼兰唯一的神药和您父皇做了笔交易,不知这件事,殿下是否知道?”
陆珩:“有所耳闻。”
曼云:“可惜还未实施,陛下便驾鹤归去了,我如今,也只能来找你了。”
陆珩此刻终于停下了笔,抬头看向她,似有不解:“公主为何有这样的执念?你之前来过长安?”
曼云被他这个问题一噎,眼神有所躲避:“说来话长,想来殿下也不愿意听。反正陛下当是是应了我的,如今也算遗诏,殿下是不能反悔的。”
陆珩勾了勾唇:“本殿没说要反悔,只是公主也知道,我尚未登基,并不能下达圣旨。”
曼云一愣,“那怎么办?我已经来长安一个多月了,难不成,你还要我继续等下去?”
陆珩转着手上的扳指,忽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:“其实,有一个更好的主意,就是不知道公主愿不愿。”
“什么主意?”
陆珩缓缓起身,走到殿中间,与她轻声说了几句话,说完之后,曼云有些惊讶的看向他。
“这个法子是好,可是我想不通,对殿下你有什么好处……?”
陆珩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,而是慢慢转身踱步到了门口,深邃的眼神朝宫中西南角的方向看去。
“有什么好处……”
他也不知道。
他只是独自眺望着西南方,似在思索,只有双顺和双寿知道,长安城西南角方向,是保宁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