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将她的手指捉住,林冉连忙开口:“我错了。¢咸`鱼/看¨书-罔? ·首+发_”
认错倒是快。
陆珩刚刚睡醒,声音里还含着一丝慵懒, 也不说话,径直将人抱到怀中, 用下巴去蹭她的脸蛋。
林冉皮肤白嫩细腻, 被那硬硬的胡茬戳在脸上又疼又痒,她没一会儿便连声求饶,白嫩嫩的脸蛋儿也有些泛红了。
陆珩当然知道分寸,蹭了一会儿便将人松开,顺势又亲了亲她的脸:“我今日得回府,还有一件事同你商议。”
林冉:“何事?”
陆珩:“你父亲的案子最迟会在元宵节的时候平反,你是时候可以从扬州‘回来’了。”
林冉愣住了。
她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明面上是在扬州。
“我……还是要回国公府吗……”林冉问。
陆珩也顿了顿:“我在保宁坊给你重新置办了一处宅子,与陆家、与我、与任何人都无关, 地契写你的名字, 将来就叫林宅, 好不好?”
林冉猛地抬头看向他:“为何?”
陆珩轻笑:“你父亲平反,又算是因奸臣而去世, 你身为他的女儿, 多一处宅子又如何?难不成你想继续回国公府?”
林冉是不想的。¢纨! * +神\栈/ ¨已^发,布/最`鑫+蟑-截?
她当初北上求助姑母, 最后的心愿不就是能有一个自己的宅子,安身立命吗?
即便,这宅子现在也是陆珩送她的……
“那我姑母那边……”
“我会安排,你从扬州返回长安合情合理,陛下安抚老臣也是理所当然,姑母她们会理解的,但是从扬州回来没这么快,这些时日,你还得在黛苑。”
林冉当然明白这个道理,但是她有一点儿想不太通,那就是,她为什么非要回长安?父亲平反,她也大可留在扬州。
但她没问。
陆珩穿好衣,小谷送来了早膳,坐在桌前,陆珩又道:“今日想出去吗?”
林冉看向他,语气有点儿惊讶:“我可以出去吗?”
陆珩啧了一声,“以前不能。”
“但今日可以。*萝*拉_暁?说- /追^蕞~新~蟑\洁/”
大年初一,官兵休沐,长安城没有那么多的眼线,出门去转转总归是可以的。
“我让人跟着你,去保宁坊看看吧。”
林冉懂了,陆珩是让她去看看自己的宅子,
“好,我都听二郎的。”
一声二郎让陆珩神清气爽,用完早膳,陆珩出门了。
他昨晚没在家中。
今日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波涛骇浪。
可当陆珩回到国公府时,却是安静极了。
他犹豫了一瞬,先去了碧嫣堂。
门口的小厮见到,立刻上前:“世子爷。”
陆珩看了眼院内:“夫人呢?”
小厮有些犹豫:“大夫人还在歇着……老爷也在。”
陆珩微怔,父亲也在?他像是许久没听到这样的话了,有些惊讶,但很快便点了点头,转身离开。
双顺也觉得奇怪,昨天世子都没回府,大夫人今个儿,居然这么风平浪静。
碧嫣堂内,大夫人端坐在床榻上,身上的衣衫还是昨个儿除夕晚宴时候穿得,只是神色枯槁,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来岁,她对面的陆翰同样如此,夫妻几十年,此刻竟无言相对。
有婢女敲门送药。
大夫人的头晕症,每日清晨都得服药,而今日,当她看到那一碗浓黑色的药汁时,忽然笑了。
“既然都说开了,这药,也不必喝了吧。”
陆翰也看向那药:“你如今不再犯病,若不想喝,可以停一段时间。”
他话音刚落,大夫人怨毒的眼神便狠狠的射向他:“是啊!我不再犯病了!不再是你们家眼中那个情绪不稳定的疯子了!陆翰,你很高兴吧,一面给我喂了十几年的药,一面我在人前还端庄的替你打理着宅院,你们陆家,陆家真是好手段!”
大夫人说着说着便哭了:“这么多年,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多余,你心里有你那个青梅竹马,却不能让她做正室,我们的孩子没了,你还骗我……我精神不稳当忘记了当年的事,你们、你们陆家就用药吊着我……好,真好,不愧是镇国公府……”
陆翰按了按眉心,“当年出事之后,你一病不起,但羽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