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剧痛和极致的惊骇取代。
他旁边那两个同样围上来的汉子,脸上的横肉瞬间僵住,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,嘴巴大张着,却像被扼住了喉咙,发不出半点声音。伸出去的手触电般缩回,死死按在自己身上,仿佛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。
苏大山和苏大河刚迈出的脚步像被焊在了地上,脸上的贪婪瞬间褪去,只剩下惨白和无法抑制的颤抖。
苏杏花那假装的“惊慌”表情彻底碎裂,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骇!她死死盯着张勇肩头喷涌的血和地上翻滚的身影,再看向苏小小手中那滴血的箭矢和乌黑的小弩,一股寒气从脚底首冲天灵盖!那把不起眼的小弩,此刻在她眼中比任何明晃晃的大刀都可怕百倍!
所有村民,无论是刚才帮腔的,还是沉默围观的,此刻全都僵在原地,连呼吸都骤然停止。惊恐的目光在惨嚎的张勇、苏小小手中滴血的箭矢和她那张毫无波澜的脸上来回扫视,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苏小小稳稳地端着重新上弦的弩,弩尖微微下移,指向因剧痛和恐惧在地上蜷缩抽搐的张勇。
她唇边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,目光扫过面无人色的苏家众人,声音不高,却像淬了冰的钢针,扎进每个人的耳朵,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:
“再近一步,”
“下一箭,”
“穿喉。”
她顿了顿,冷冽的目光如刀锋般刮过苏杏花惨白的脸和村民惊惧的脸,唇边的冷笑加深,清晰地吐出质问:
“如今,可明白了?”
这声质问和那滴血的箭矢,如同无形的重锤,瞬间将山坳里所有翻腾的贪婪和蠢蠢欲动彻底冻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