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上,再抬起时,己是一片青紫,她却浑然不觉,只是反复地、虔诚地磕着头。
“谢谢恩人……谢谢活菩萨……”嘶哑的、充满感激和劫后余生的哭喊声,被戈壁凛冽的晨风迅速吹散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没有人回应。只有门口石头上那个不起眼的粮袋和水囊,以及草棚里祖孙二人微弱却终于有了点活气的动静,沉默地诉说着昨夜那场无人知晓、也无需知晓的“路过”的善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