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,七盏昏黄的灯笼突然在走廊亮起。??÷鸿!_特#小?`说{2网?-| {1首>|发?,
周馆长提着铁皮桶出现,桶内漂浮着七颗油光水滑的肉丸。
他的中山装前襟沾着新鲜血渍,嘴角撕裂到露出臼齿。
“验收开始。”
他幽幽地笑了一下,踱步往各个整容室走去。
……
2号整容室。
他推门而入的时候,白初负责的王金标的尸体己经平静地躺在操作台上。
遗体己经恢复成了正常尸体应该有的“肤色”。
它穿着整洁的寿衣,腹部平坦无异动,嘴角的红线在冷光下泛着暗芒。
周馆长先是用长指甲划过尸体的喉咙,没有腐食涌出。
他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然后他又从提着的铁皮桶里取出一个肉丸,准备塞进尸体口腔。
但王金标的遗体紧闭着双唇,他使了劲儿也没能把肉丸塞进去。
肉丸掉落在地,化作一滩蠕动的蛆虫。
“合格。”
周馆长一脚踩碎那滩蛆虫,溅出的汁液在地面上慢慢汇成一个“贪”字。
他转身离开。
在白初的阴阳眼视角里,周馆长的后脑勺上,长着一张正在咀嚼的嘴。
……
齐思远推开3号整容室的门,扑面而来的不是尸臭,而是一股浓郁的、甜腻的油脂味,像是炖煮过头的肉汤,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糖气息。^b-i!x′i+a.6*6!6-.¨c,o+m!
灯光闪烁了一下,照亮了不锈钢台上那具诡异的尸体——
腹腔完全敞开,像是一个被掏空了内里的大南瓜。
尸体的肋骨尽数断裂,内脏却空空如也,只剩下几段发黑的肠管垂挂在骨盆边缘,像腐烂的藤蔓。
他戴上手术手套,指尖刚触碰到肠管边缘,那段结肠突然蠕动了起来。
就像是一条被惊醒的蛇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缠上了他的手腕。
齐思远猛地一顿,微微皱着眉。
像是感觉到了什么,他没有抽手,反而顺着肠管的缠绕方向轻轻一拨——
肠壁内侧赫然浮现出密密麻麻、绿豆大小的牙齿。
那些牙齿细小、尖锐、像是某种深海鱼类的口器,正一张一合地咬合着空气。
“有趣。”
生前强迫他人吞噬掺着骨灰的“福饭”,如今自己的消化系统异变成“食人”状态。
怎么不能算是“一报还一报”呢?
齐思远在看到这第二具遗体的时候,就有了“七宗罪”的猜测。
面前的这些牙齿进一步验证了他的猜测。(新#a(完.本,′\神?÷a站μ ^¤+免ˉ费^??阅?读·
他拿起手术刀,刀尖沿着肠壁轻轻一划,黑色的粘液喷溅而出,在无影灯下泛着油光。
粘液滴落在地,像是活物一样,蠕动着汇聚成一小滩,缓缓朝他脚边“爬”过去。
齐思远视若无睹,一脚踩了下去。
他扔开手中的肠管,那尸体的胸腔又打开了一点,接着把手伸向尸体的胃部。
打眼一瞧,尸体的胃部只剩下一个漆黑的空洞,像是被强酸腐蚀过。
他伸手探入,指尖刚碰到边缘,空洞深处就突然传来吞咽声。
“饿……饿啊……我好饿……”
声音不是从尸体的喉咙发出,而是首接从腹腔深处传来,伴随着液体晃动的回音。
齐思远面无表情地抽回手,从器械盘里取出一支50ml的注射器,灌满福尔马林。
他精准地将针头刺入肠系膜动脉,缓缓推注——
尸体猛地弓起背,肠管剧烈痉挛,牙齿咬合的声音像磨碎的骨头。
福尔马林顺着血管扩散,肠壁上的牙齿一颗颗脱落,掉在托盘里,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
当最后一颗牙齿脱落的时候,尸体的腹腔深处突然喷出一团半消化的肉块儿。
肉块儿砸在墙上,缓缓滑落。
其表面布满压痕,像是被无数双手揉捏过。
齐思远用镊子夹起一块,在灯光下观察——
是人类皮肤的碎片,边缘己经泛白,像是被胃液长时间浸泡着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这应该是当年被活埋的受害者残骸。
他放下镊子,从口袋里取出一小包香灰。
这是他昨天晚上从殡仪馆的香炉里偷偷收集的。
他把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