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威没和任何一个人组队,自己来到了地下室。^j+y*b/d+s+j\.!c-o′m-
“怎么办?怎么办?”
他左右看了看,没发现什么异常后,放任自己坐在地上,把头埋进膝盖,捂住地抓挠自己的头发。
他取下脖子上的玉观音,用手指使劲搓上面红色的勒痕。
可惜只是徒劳无功。
“啊——”
他低吼一声,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绝望。
作为一个老玩家,如果说他一开始比较迟钝,对自己的状态毫无所觉,那这种“迟钝”不会持续到现在。
今天早上的时候,他就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儿。
也是在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异常之后,他突然就能看到被自己视作是护身符的玉观音吊坠上的异常。
如果白初现在再来看的话,就会发现,他吊坠上的那个若有似无的“怒”字,己经被“傲慢”所取代了。
“只有自己才清楚自己的罪孽是什么。”
白初看到的是杜威外化的暴躁,但杜威清楚,自己的异常是在进入副本伊始,就把所有人看做是垃圾的心态……
“轰”的一下,地下室角落里突然亮起微光。
沉浸在“自己很可能交代在这个副本里”这样的绝望情绪中的杜威,反应略显迟钝的往发出动静的方向看过去。
只见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七盏油灯。.k·a¨n¢s·h¨u_j*u+n/.*n+e?t\
只有从左往右数的第一盏灯亮着不祥的红光。
第二盏灯要亮不亮的,灯芯不断无缝自动,闪烁个不停,像是随时都要彻底亮起,又像是随时都要彻底熄灭。
……
殡仪馆的广播突然响起《百鸟朝凤》的唢呐声,唢呐独有的穿透力,再加上曲子尖锐的音符,像是钢针一样,一根根地往人太阳穴里扎。
下午六点,晚饭时间。
玩家们走进食堂,周馆长早就在里面等着了。
他站在分餐台前,手里的剁骨刀“咚”地劈开一段脊椎骨,骨髓迸溅在台面上,恶心巴拉的。
“今晚你们的任务是还是为客户们修复遗容,请注意客户们的需求……”
馆长阴森森的声音响起,食堂里的温度下降了好几个度。
玩家们坐在馆长面前的长桌上,静静地看着他表演。
“昨天晚上的任务你们完成的不错,今晚请再接再厉。”
“咚”的一声,又一段脊椎骨被砍断,脊髓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,竟然溅了杜威一身。
“你!”杜威猛地站起来,玉观音吊坠撞在碗沿上,“咔”的一声裂开一道细纹。
这一次,不再是那种只有物主本人和白初这种阴阳眼才能看到的裂痕,而是所有人都能看到。,小¢说*宅` ¨无?错?内_容?
在其余玩家们的注视下,杜威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纹路。
那弯曲度,那走向,和他吊坠上的细纹如出一辙。
——别怀疑,在场玩家们的视力平均5.0。
除了脸上的纹路,杜威的眼神也变得呆滞了。
白初透过阴阳眼看到,有一个人形的黑影,上了他的身。
“看来……”馆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,“杜少爷的血……很合客人们的胃口啊……”
他的话音刚一落下,杜威整个人突然颤抖了起来,脸上的黑色纹路加深了几分……
就在这时,张芳芳突然上前,竟是首接掐住了杜威的后脖颈。
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。
在其他人看来,她只是掐着杜威的脖子掐了一会儿,后者眼睛里、脸上的异常慢慢消退,没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。
“嗬——嗬——”杜威倒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恢复过来,他惊魂未定,感激地看着张芳芳,“谢……谢谢。”
杜威惊魂未定,感激地看着张芳芳。
张芳芳嫌弃地瞪了一眼杜威。
——是那种妈妈看黄毛儿子的的嫌弃。
不过很快,她就恢复了之前的漠然,神情淡淡,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是刚刚才救人一命的大好人,“别谢我,我只是不想你这时候出事坏了大家的计划。”
但杜威还是厚脸皮地凑近她,和她贴贴,“姐,你今后就是我亲姐了。”
张芳芳:“……”
我都能当你妈了!
“哼!”
周馆长的冷哼声打断了这边即将上演的小剧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