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以为，我们己经是合作伙伴了……”

林小满满脸阴沉，终于有了点儿鬼样。-看/书·屋/小*说-网′ ?更·新/最!快~

“是啊，我们之前合作的是挺愉快的，”白初坦然承认，“不过也是各取所需吧？”

“你知道吗？我从懂事的时候，就明白了一个道理——不要相信‘鬼话’。”

因为阴阳眼的缘故，白初从小到大见到的鬼不计其数。

刚一开始她也被骗了无数次，然后在一次次的摸爬滚打中，她就明白了“鬼话连篇”这个“真理”。

诚然，林小满从副本一开始就给她提供了很多线索，其中不乏有帮助她通关副本的。

但只要是个副本NPC，就没有不想把玩家给留下来的。

——在这种恐怖副本中，玩家是NPC的重要养料之一。

所以，林小满也有着自己的“私心”，她也同样想要把白初给留下来。

比如说，她之前引着白初签下的那个“自愿离职申请表”。

——申请表一签下，副本的剩余时间就被压缩到了72小时。

“我之前签的那个应该不是离开这个公司的‘离职申请表’，而是签给你的‘卖身契’吧？”

前期，白初差不多都是在林小满的引导之下一步步获得线索的。>新^完=本??神`§站/1| ¨3已D[发?=布~¨最&&]新t章°￥节·1?

她隐隐有所察觉，但“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”，想要得到什么，就得付出点儿什么。

不过到了这会儿，就要把一切摊开来说了。

“你想要报复张媛媛和马亮他们，这个我们目标一致，至于其他的……就不要想了。”

林小满：“……”

她眼睛滴溜溜转了好一会儿，才颇有些不甘心地点了点头。

“那么，现在再告诉我，这个该怎么用？”

白初的弑灵鞭又逼近了她几分，另一只手朝她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钢笔。

弑灵鞭杀了不少的魂体，再加上白初还用自己血滋养了它好几次，所以只是靠近了林小满几分，就让她胆寒。

“我、我刚才的话没有骗你，这确实是签真正的离职申请表的工具，不过……”

林小满顿了顿，继续说道：“不过里面用的墨水也有讲究……”

“什么讲究？”

“需要……需要……”

林小满的魂体闪烁了几下，竟然像是要再一次消失？

白初：“？”

耍她玩儿呢？！

“我会为你指引真相……”

伴随着这道悠远的承诺，林小满的身形消失了，连带着她身后的那一群员工们。+x,s,a+n?y*e?w?u`._c￠o\m*

几乎是在她身形消失的同一时间，办公桌上的那台老式电视机“滋啦滋啦”地响了几下。

白初转过身，看向电视机屏幕：

还是熟悉的打印机前。

这一次画面里，还是那几个“出场演员”——林小满跪在打印机前，颤抖着手把三份文件塞进碎纸机，马亮的皮鞋入画，镀金奖杯举起……

白初之前己经看到过类似的画面，但这一次的视频，有了一个特写：临死前，林小满故意打翻了一瓶红墨水。

在她死后，她脑后流出的血和地上的红墨水汇在了一起……

除此之外，她还注意到了一个细节：林小满倒地的时候，染血的手指在打印机侧面留下了五道抓痕。

其中最长的那一道指向打印机底部——那里有个被血糊住的检修口。

“打印机……”

白初一边念叨，一边来到那个在30年后己经被淘汰了的老式打印机前。

根据最后那个定格画面的指引，她蹲下身，伸首手臂在检修口那里摸索。

很快，她就在卡槽里摸到了一块儿坚硬的物体——是一张沾满干涸血渍的工牌。

拿出来一看，那工牌有一个角断了，卡面上也有很多划痕……这些都是明显的使用痕迹。

白初看到了工牌上的编号：TS-0001。

这是属于林小满的工牌。

和白初手里那个崭新的林小满的工牌不一样，这是真真正正属于林小满的、30年前的她在使用的工牌。

工牌上，用指甲歪歪扭扭地刻着几个字：

“血墨为引，真相在……”

最后几个字被血迹模糊掉了，但白初的指尖触碰到工牌时，她突然想起了监控画面里